第6章 (第3/5页)

但这不可能——这一点奥马尔·凯亚姆<a href="#zs5" id="zhu5">^[5]</a> 早在录音机发明以前就解释过了。移动的手指写下了一切，而亲爱的小吉莉安则放手给了我们那根移动的手指。

信息：法医判定死亡时间是在午夜到凌晨一点之间。你知我知，克里斯特尔死在十点四十九分，也就是差十一分十一点，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提供这条信息。

“这把牙科手术刀，”托德拉斯说着又拿起来给我们看，“事实上并不是在克里斯特尔·谢尔德里克的胸膛上找到的那把。我们有证物守则之类的规定，凶器不能随便带走。让那位女士送命的手术刀这会儿正贴着标签躺在化验室里，由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检查血型，做他们该做的事。”

我们的谈话便以这种风格继续进行着。我偶尔会插几个试探性的问题，好让他们一路表演下去，另一方面也借机打探到一点信息。

吉莉安没出声。

“除非老板把你宰了。”托德拉斯说了另一种可能性。

“我的搭档给你看的手术刀，”奈斯旺德插话道，“是我们在来这儿的路上，顺便到赛尼克眼科和牙科用品供应商那儿买的。这把和凶器一模一样，我们随身带着进行调查会很方便。所以我的搭档可以把它放进口袋，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这不是证物，他也不可能用它伪造什么。”

“挺好的交易。”奈斯旺德说，“嫁给老板，这可比娶了老板的女儿还划算。”

托德拉斯大笑起来，手术刀再次消失。“纯属好奇，”他说，“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们，昨晚你是怎么过的，帕尔小姐。”

“他的护理师。”吉莉安纠正道。两人瞪眼看她。我说据我了解，谢尔德里克太太嫁给他时便辞掉了工作，而我开始找他看牙时，她已经不在诊所上班了。

“我怎么——”

“婚前她是他的护士，对吧？”

“你昨晚做了什么？除非你不记得了。”

呃，我们从来没被正式引见过。“没有，”我说，“我想没有。”

“昨晚……”吉莉安说道。她眨着眼睛，咬咬嘴唇，恳求似的看着我。“我吃了晚餐。”她说。

“见过他前妻吗？”

“一个人吃的？”

“两年。”

“和我一起，”我说，“这你也要记录？为什么？吉莉安没有嫌疑吧？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确定谢尔德里克医生是头号嫌疑人了呢。”

“我看你当他的病人也有一段时间了，罗登巴尔先生。”

“没错。”托德拉斯说。“只是例行公事。”奈斯旺德补充说，他那张黄鼠狼一样的脸显得更狡猾了，“所以你们是共进晚餐的？”

他们互相点点头，然后奈斯旺德做了笔记。或许记的是时间和温度吧。

“是的。亲爱的，那家餐馆叫什么名字来着？”

“没有，”我说，“帕尔小姐打电话给我，我刚好没事，可以过来陪陪她。她非常焦虑，不想独自待在这里。”

“贝福地。可是——

不对。很诱人的回答，也许吧，不过是错的，而且他们一查预约登记簿就会知道真相。既然撒个小谎可以瞒过去，那又何必动用弥天大谎呢？

“贝福地。是的。我们应该是在那儿待到了九点，九点左右吧。”

“所以今早你预约了看牙，对吧，罗登巴尔先生？”

“然后你们就回家静静地度过了一晚？”

她点点头：“他是这里的病人。我们在这儿认识，开始约会。”

“吉莉安回家去了，”我说，“我到麦迪逊花园看了拳击比赛。我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不过我看了三四个回合，还有主赛。吉莉安不爱看。”

“你和罗登巴尔先生是通过医生在这儿认识的？”

“我不喜欢暴力。”吉莉安说。

“挺久了。我就是这样遇到伯尼的——就是罗登巴尔先生。”

托德拉斯好像动都没动就向我靠近了。“这样看来，”他说，“你是可以证明你去看过拳击比赛了？”

“为他工作很久了吗，帕尔小姐？”

“证明？我为什么要证明？”

“在他手下做事很好。”她说。

“哦，只是例行公事，罗登巴尔先生。你是和朋友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