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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对。”我开了口,“我们可能无法证实她的身份,但依然需要冒这个险。”
“抱歉。”图森特说道。
“如果我们自己的记录不够用,就只能使用联邦调查局的数据库了。”杜普雷说。
“喂,你就这么喜欢打击我们吗?”杜普雷有些生气。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说,“先秘密调查一段时间,能做到吗?”
“但我们不一定能证实她的身份。”图森特有些悲伤地说。
杜普雷挪了挪脚,抽完了烟。他靠在打开的车窗边,把烟蒂丢进了烟灰缸。
我决定支持他的看法,让他的信念更加坚定:“我建议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那个家伙也会被惊动,他会再次切断我们的线索。如果你必须要说些什么,就糊弄过去吧。不要提到油桶,把地点讲得模糊一些,还可以说你觉得这个发现与其他调查没有关联。在女孩的身份被证实之前,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最多二十四小时。”他说,“如果再久,我们就会被指控为能力不足或故意妨碍调查。我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什么进展。不过……”他先是看了图森特一眼,又看着我,“或许根本到不了这一步。”
“不会太久。我们需要通知联邦调查局,媒体很快也会知情。”他摊开双手,显得很无助,“就算你建议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联邦调查局……”从他的脸上,我看出他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正因如此,验尸官才会在尸体刚被发现几小时后就来检验。正因如此,现场的警察才这么少。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案件的细节。
“你想对我说什么吗?”我问,“还是需要我猜?”
“这些细节我们可以保密多久?”我问杜普雷。
回答的是图森特。
油桶中传来了摩擦声,是女孩的骨头碰到了金属内壁。他们将女孩赤裸、褪色的尸体从桶中取了出来,并用戴手套的手扶着。
“联邦调查局认为他们找到了拜伦,上午就打算去找他。”
杜普雷差点儿笑出声来:“联邦调查局总是这样。我对那个拜伦的了解就像对诗人拜伦的了解一样少。”
“如果是这样,我们这边的王牌在他们那里只能算是备用牌。”杜普雷说。
“重要的是,”我接着说道,“联邦调查局对此有所隐瞒。你觉得伍里奇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吗?”
但我没有听他们讲话。联邦调查局去找拜伦了,而我不能去。如果我也去,路易斯安那州执法部门的许多人员便会把我送上回纽约的飞机,或者把我关进监狱。
杜普雷和图森特互相看了一眼。“我们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杜普雷说,“参与这件事的人太多了,不可能完全保持沉默。”
施工队的人员是最有可能泄露机密的。我们把他们叫到一边,请他们喝咖啡,然后杜普雷和我尽量向他们表现出诚意。我们告诉那些人,如果他们不能在一天之内保守秘密,那个杀死了女孩的凶手便有可能逃脱,以后还会继续杀人。我们的说法有一定的准确性。既然无法参与对拜伦的追捕,我们只能尽可能地继续调查。
“目前为止,我们的一切行为都被那个家伙追踪、预测到了。”我开口道,“阿吉拉德一家知道了什么,于是他们死了。雷马尔看见了什么,于是他被杀了。莫菲想要帮助我,现在他也死了。那个家伙让我们失去了别的选择,只能遵循他设置的模式。现在,有人向报纸泄露了案件调查的细节。或许他也把消息泄露给了那个家伙,可能是无意的,也可能是故意的。”
施工队的人员都是当地人,他们工作很努力,大多数都结婚了,也有自己的孩子。在得到我们的允许之前,他们保证什么都不会说。虽然嘴上这么讲,但我知道有些人一回到家,就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太太或女友,于是消息便会传出去。我的第一位警司曾说过,那些说自己与妻子无话不谈的男人不是在说谎,就是脑子有问题。然而不幸的是,他离婚了。
我看见女孩的脚和腿从油桶里伸出来,奇特的黄色蜡质膜像茧一般覆在她身上。她就这样躺在路易斯安那州西部的一条河流中,这里到处都是垃圾、污水,还有许多老鼠出没。验尸官和他的手下拿着裹尸袋和担架走了过来。他们在地面铺了一层塑料,小心地将油桶移到上面,其中一个人戴着手套,用手扶着女孩的腿。然后,验尸官将手缓慢而轻柔地伸进油桶,准备将尸体取出来。
电话打过来时,杜普雷在办公室里,他挑选了几个最信任的副手和警探参与调查。算上图森特、雷切尔和我,还有验尸官的团队和施工队人员,或许有二十个人知道发现尸体的事情。对保守秘密而言,这个人数已经太多了,但没有办法。
他又吸了一口烟。“我感觉你就像是粘在头发上的口香糖。”他接着说,“我们越是想甩掉你,你就陷得越深,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把你留下来非常冒险,但莫菲和我说过你对那个家伙的印象,你认为他正在观察我们、操控我们。你能说说为什么这样想吗?当然,你也可以在莫圣特机场的椅子上睡一晚。”
经过最初的检验和拍照后,他们会将尸体运往拉斐特郊外的一家私人诊所,验尸官有时会在那里工作。他答应立刻开始验尸。杜普雷准备了一份声明,声称在距离真实地点5英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年龄不明、死因不明的女尸。他写好了日期和时间,将声明压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下面。
“但他信任你,图森特好像也很信任你。他觉得或许你能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如果情况果真如此,就不能让你坐飞机回纽约,否则谜团就无法解开了。你的联邦探员朋友伍里奇好像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还有更多人想要把你送走。”
我们到达停尸房时,尸体已经经过了X光照射和测量。运送尸体的拖车被推到了角落里。解剖台下方有一个圆形的水缸,既能把水输送到解剖台上,又能收集从解剖台表面的孔中流下的液体。金属架子上挂着给器官称重的天平,旁边还有一个小的局部解剖台,它被放置在底座上,准备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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