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3/5页)
“是吗?我是要说奥古斯塔。但为什么我会说出阿加莎倒也不难猜,不是吗?”
“没有。”
“阿加莎。”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头发里有米粒吗?”
“我说了什么,伯尼?”
“我没注意到那个。那是什么?”
她用了一点时间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完,然后向所有人道过晚安。我们找到了楼梯爬上去,到顶时她停下来喘口气,然后问我是否还记得怎么到阿加莎姨妈房。“奥古斯塔姨妈。”我说。
“什么是什么?”
“过了我的睡觉时间了,”我唐突地说,这时上校刚好在怀想佩夏沃的旧时光中间停顿了一下,以便造成戏剧效果。“卡洛琳?”
“那可怜的搔抓声音。”
她是个甜美的金发女人,身高中等,有着漂亮脸蛋与曼妙的身材,一般情况下,我会将眼光专注在她身上,但是此时他却吸引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他很高,留着波浪状的深色长发,看起来好像可以随时在钢琴前坐下来,弹奏哀伤的乐曲。浓密的眉毛让他深邃的目光显得阴郁。他长着鹰钩鼻,挑衅的下巴,还有一张无情的嘴。我在书里面见过这样的形容,而且总是好奇无情的嘴是个什么模样,现在我知道了。他薄薄的嘴唇似乎介于噘嘴和嘲笑之间。你看一眼他的嘴,就会想要给他一巴掌,因为你知道,你对付的是个真正狗娘养的浑蛋。
“它最多也只能这样了,”她说,“没有爪子。”她开了门,拉菲兹走进来,像其他人一样一脸迷惑。它走近一张椅子一跃而上,缓慢地兜了一圈又跳下来,然后离开房间。
罗登巴尔太太没错。一只翅膀也没错。我想了想有没有其他的类比可以描述当前的情景。狗无法用三条腿走路,蚂蚁无法用五条腿走路,或是蜘蛛无法用七条腿走路。但是我闭口不语,好好地打量了利托费尔德夫妇,他们脱掉了厚重的外套,恢复了生气。
“我很好奇它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说。
“你知道大家怎么说的,”达金·利托费尔德插话说,“鸟不能只靠一只翅膀飞。”
“不要改变话题,伯尼。你为什么不喜欢达金,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他和她结婚了,还有——”
“嗯……”
“不要说‘她’,”我说,“这样不礼貌。”
“罗登巴尔太太?”
“是吗?”
奈吉尔倒酒时,也替其他在场的人都倒了一杯。他倒的是另一瓶未混合的麦芽威士忌,然后宣布酒名和谱系,但是我没有注意,也没有让他在我的杯子里添酒。我杯子里还有一点德拉姆纳德罗希,觉得最好不要混添别的酒。不管怎样,我已经喝够了,所以我伸出一只手,盖住我的杯口。
“当然,她有名字。”
“达金·利托费尔德夫妇,”奈吉尔宣布,“原以为两位不太可能光临了,现在我们非常高兴两位安全抵达。这几位是罗登巴尔夫妇,还有布朗特-布勒上校。在做任何事以前,我一定要两位先喝一杯。那是我们的第一要务,赶走你们身上的刺骨风寒。”
“大部分人都有,伯尼,但是我刚好没听到。”
“无时无刻不在工作,”布朗特-布勒上校说,“你觉得自己做完了一天的工作,想喝杯酒轻松一下,然后讨厌的门铃就响了。这和行伍生涯有天壤之别,当军人的苦在于你不是在和中东人打仗,就是在和无聊奋战。很难说哪一种比较糟,但是两边加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卡洛琳问了个问题,让他透露了一点自己的事,他回答时颇为雄辩自得。接着艾格伦廷带了两位新客人回来,他们还裹着外套大衣,交替摩擦着双手,跺着靴子抖掉上面的残雪。
“我也是。”
“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卡洛琳说。
沉默了一会儿。“伯尼,”她缓慢地说,“我知道这里的食物还有每件东西都很棒,但是我觉得你喝的那什么德拉姆可能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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