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3/5页)

“这肯定能解释他们怎么会彼此认识。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正的问题是，那本书怎么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伯尼？”

“这让他跟贺尔曼扯上关系。剧场与政治。”

“哦，想想看，”我说，“如果你是个收藏家，你会想要一本特别题献给某个无名小卒的书吗？还是一本只有签名的书会让你比较高兴？”

“是啊。我查了一下《泰晤士报》的索引，找到了一些有关福蒂诺的消息。他跟美伦家族的继承人之一结了婚，他自己也有来自家族的财产。他资助一些百老汇的演出，就在二战前几年，还很大方地资助左翼运动。”

“我觉得我不会在乎是哪一种情况。”

“这就大大提高了洛斯的可信度，对不对，伯尼？”

“你不是个收藏家。收藏家会在乎。”我想到了一些品位比较独特的顾客，“什么事都在乎，”我说，“相信我。”

“没错。所以我开始读，里面提到这块地转了好几手，最后，一个叫福雷斯特·福蒂诺的男人拥有了这份产业好几年。年代有点不确定，但他一定是《长眠不醒》出版后，一直到哈米特被美国陆军接受这段期间内的产业所有人。”

“我相信你，伯尼。那一本题献给席德·苏墨的书呢？他是乔比较有名的兄弟。”

“和以往大不相同。”

“我们正要讲到这一点。只要题献词提到的人很有名，这本书就变成手迹珍本了。”

“我差点也这么想。我很快浏览了一下，就知道那是带莱蒂丝同行的完美地点，所以何必费心读这个地方的历史？但里面写得很有意思，而且那天书店里也没什么生意。”

“这很好吗？”

“没关系，伯尼。反正我要去了，还要简介做什么？”

“不坏，”我说，“至于有多好，要看这个人是谁，还有他或她和作者的关系。一本由雷蒙德·钱德勒题献给达希尔·哈米特的书，在美国犯罪小说里，算得上是终极的珍本了。”

“他们给了，”我说，“而且令人印象深刻。先前我想要拿给你看，但我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说个底线吧，伯尼。”

“而他们也给了。”

“假设书和封套都是接近崭新的状态，假设笔迹能够确定是钱德勒的——”

“我也这么想过，”我承认，“我突然发现自己是在煤矿坑里找一只根本不存在的黑猫。最后我放弃了，几个月后，我开始跟一个女人交往，她疯狂地迷恋着英格兰温馨的下午茶和露台上的尸体，然后我知道了加特福旅舍的一些事，所以我打电话给他们，请他们给我一份简介。”

“假设所有的事，伯尼。说一个数吧。”

“也许整件事都是洛斯的幻想。”

“提醒你，这只是个大概的数字。我们现在谈的是唯独仅有的东西，所以谁能知道它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