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4/5页)
但如果有伊洛娜和我分享爆米花,我会更高兴。
没有人回应我的敲门声,门下方也没有透出灯光。前一夜我注意到门上有三道锁但她只锁两道,而且是用同一把钥匙打开的(没办法,我就是会注意这种事情。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管辖区;雷·基希曼就会注意到提格拉斯·雷斯莫里安那条鳄鱼皮带上头的皮带扣)。我拿出那串小凿子开锁,动作很快——我可不想浪费时间——但也不必着急。我打开了一道锁,又打开另一道,然后进去。
如果要归类,我不知道这群人算哪一类。有不少大学生,有些带着电影专业学生的那种认真表情,其他则是来消遣而已。还有些年纪较长的西区人,那种你在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午后免费音乐会上可以看到的知识-政治-艺术分子,其中一些大概在这些电影初次上映时就看过了。有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单身男女,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年轻佳偶,有的看起来富得可以买下这家剧院,还有的看起来一定是在地铁站乞讨才能筹到钱买门票。各式各样的人,被一个死去已超过三十五年的不朽巨星吸引,齐聚一堂,我很高兴自己是其中的一分子。
我身上没有手套,就算有也不会戴上。我不担心指纹,天哪,我担心的是把自己搞得很蠢,而且在一段关系才刚刚开始之时就把它给毁掉。如果我干干净净地脱身,没有任何我造访过的法庭证据对我不利;如果她逮到我进门,戴多少手套也帮不了我。
我环视剧院,惊讶地发现大部分观众看起来都很眼熟。我不知道有多少忠实的观众像我们一样,一天都没错过,但许多人来过不止一次。我猜只要你看过一部鲍嘉的电影,你就会去看其他的,或者尽量能看多少就看多少。
我立刻把门关上,定定地站在漆黑的房间里,一开始连气都不敢喘,竖起耳朵听听看有没有其他人的呼吸声。然后我吸了口气,接着伸手到灯的开关处——我也还记得在哪儿——把灯打开。头顶上光秃秃的灯泡亮起,刺得我眨了眨眼,然后四处看了一圈。
我去买爆米花。见鬼,从中午到现在,除了那块比萨我什么都没吃。那感觉真奇怪,一个人坐在那儿,旁边没有人;伸手拿爆米花时也不会有碰到另外一只手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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