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4/5页)
“抱歉,女士,”他说,“不过这张搜捕令是授权给我搜查此处的。”
“是吗?”
我们还在闲聊她钟爱的小说时,雷·基希曼走进了店里。通常他行事都有分寸,我有顾客时他会耐心等候,不过今天有个地区检察官办公室的小子和他一起过来,于是他就霸道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啪”地一声在柜台上放了张纸。
“玫瑰花太漂亮了。”
这话似乎言之过早了。一小时以后,我正按下收银机卖书给一个老顾客——圣文森特医院的急诊室医生。她每个星期天都会来,一次买一打,只买侦探小说,全都是硬汉派男作家的。“最有效的放松方法,”有一次她这样对我说,“就是冷眼旁观别人故事里的血腥和血块。”
哦,我心想,搞错了女人。“佩辛丝。”我说。
“当然,”我说,“除非又被捕了。”
“非洲堇很美,可我得警告你,我是植物克星,它们在我手里都活不了。”
“听着,我得走了,有个女人带了只长毛匈牙利波利犬过来。你下午都在,对吧?”
“据说跟它们说话会有帮助。”
“哦。”
“我知道,可我从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这株会喜欢诗吗?我可以念诗给它听。”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连着两个晚上,连续两次取消约会,两个不同的朋友帮你取消——要不就是你会模仿人声?”
“还有紫罗兰,对吧?你附上一首诗没?”
“我只会模仿吉米·斯图尔特<a href="#zs4" id="zhu4"><sup>[4]</sup></a> 。”
“事实上确实如此,可为什么?”
“我可等不及了。两个不同的借口,先是墨西哥饼(burrito),然后是盗窃案(burglary)。两个词都在字典的同一页,不过这你当然知道。你取消约会靠的全是这一页,对吧?”
“我希望是红玫瑰。”
“佩辛丝——”
“正是这个意思。我无法决定是买一束红玫瑰,还是一株植物——种在精致小陶盆里的非洲紫罗兰。”
“我们可以再约一次,”她说,“不过八成又会有一个好心人打电话跟我说,你被妖怪吃掉了,或是在哪儿逍遥浪荡,或者被做掉了,或者有个傲慢的西部牛仔浇了你一盆冷水。玫瑰真漂亮。”
“等她甚至都忘了认识过你这个人之后,还能保留在身边的东西。”
“那就好。”
“不是,”我说,“我不知道该送鲜花还是盆栽植物。你知道,就是可以活久一点的那种。”
“我刚才非常沮丧。我常常搞到这步田地。很多诗人都这样,算是职业病吧。不过后来花送来了,我又开心起来了。所以我也很难继续生你的气。你真的是贼?”
“你送的哪一种?混合花束?”
“我可以解释。”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这种话的人通常都没法解释。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明晚路德罗街的双轮诗咖啡店有场读诗会。你知道地方吗?”
“是吗?也是,雇律师不就是为了采纳他的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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