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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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喃喃地说：“不是这样……”

“我知道，是你让我的儿子变成这样的。从前他可是一点苦都吃不了的。”

“我走了。”她从地上踉跄着爬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上温柔笑着的顾岑光。对我说：

她摆摆手：“我现在已经不恨你了。这是小光自己的选择。他生病的时候，真的很坚强，什么苦都不怕，和病魔对抗了整整一年，却从来没有退缩过。我为我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她轻笑出声：

“把地方留给你。好好和他说话吧，我想他应该很想见你。”

“对不起。”我不忍再看她的神色，垂下头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我才放纵自己流下眼泪。

她缱倦地盯着墓碑，嘴角泛上苦涩地笑容：“如果我早一点去把儿子抓回来，那么现在我大概不必在这里见他吧？”

沉默良久，直到山中只有雨声阵阵，我才真的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我也是。”我遥望着天际，目光落在难以触及的遥远。耳边一片空寂。水声潺潺和风声交杂，变得格外清晰。一切都安然得不可思议。

我懊恼地捶着头。仰头看着一眼灰色的天空。喃喃地说：

“没什么，就是想他了。”

“顾岑光，我真自私，只有在有烦恼的时候才会想你。”

“那你呢？”

雨滴落在顾岑光的照片上，我伸手擦干净。

“怎么今天跑来了？”似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熟稔的对白。却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以前你一直问我，在你身上找谁的影子。现在，我终究是谁也找不着了。我见着他了。可是却让我真的理解了那句‘相见不如怀念’。”

我也随着她席地而坐。晶莹的雨珠从我的发丝中滑落，落入脖颈中，全身不适地一颤。

“你是不是也曾经有这样的心情？”我盘膝而坐。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大概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她慢慢地抬起了头。一见是我，便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如果我早一点醒悟，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我就是那么爱他，爱得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