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第4/5页)

那是一个周末的早晨，程端五和陆应钦都是循着生物钟起床的，而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程端五也没忍心叫起来。陆应钦在洗澡，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程端五看了一眼屏幕，一长串陌生的号码。她没有接，只是提醒陆应钦：“有电话。”

那端的俞佳佳鄙夷地哧了一声，尖细的声音渐生刻薄，“原来是为了别的女人。陆应钦，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一切的平静都是被一个电话打破的。

陆应钦的眼眸逐渐转深，音色平常，也平常的冷漠，“很久以前我就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听话，可是你现在变得很不听话，把我的耐心磨得没有了。”

过去程天达也曾让她过得这样恣意这样毫无忌惮，可是最后呢？她不想再一次回到地狱，她不想再面对自己挣扎的狰狞模样。

“喜欢？”俞佳佳不屑地笑着：“你喜欢我？真是可笑的笑话，我不过是傀儡，你陆应钦需要这样的女伴，所以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现在呢？一脚踢开？陆应钦，你做的太绝了！”

有句话叫月盈则亏，有时候，太过幸福了并不是好事。比如程端五，正因为太过幸福，她才会变得患得患失。她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又会变回从前的样子。

俞佳佳的声音不复最初的平静。没有陆应钦未婚妻的身份做依傍，她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她想做高高在上的壁上花，可是如果不是高高在上的壁上花，那么，她什么都不是。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可是陆应钦不会再给她更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应钦的冷情。

沁凉的水滴滑入手心，仿佛惊醒了心房的一腔绮梦。程端五突然有了一些大梦初醒的觉悟。

电话那端的女人情绪激动，而陆应钦听着，只觉阴阴的冷。曾几何时，俞佳佳也不过是个单纯又胆小的小女孩。现在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不像她。

如梦境一般的发展，是在陆应钦将钻戒压在她的漱口杯下的那一刻，达到了一个顶点。她把犹带着水滴的钻戒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也是无声地接受了陆应钦的刻意讨好。

“佳佳，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她明明不会再爱上别人，却轻易地被陆应钦唤起了从前的感情。因为稚嫩，因为无畏，所以比一般的感情更加坚韧。

俞佳佳冷叱：“我想要什么！你自己清楚！”

程端五一直知道他是这样的，可她却无法阻止自己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