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第5/5页)

陆应钦轻笑，仿佛讽刺，“陆应钦的妻子，现在是程端五。”

而陆应钦是这样的，他宠一个人的时候，会把她高高地捧到天上，让她忘乎所以，而他不再宠一个人的时候，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天上坠下。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爱情是这样的，因为你交付得越多，反噬才会越疼。从来没有谁有资本伤害谁，被伤害的人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在意，才会疼得撕心裂肺。

俞佳佳的口气决然，没有转圜的余地。陆应钦的脸色渐渐沉下去，他没有更多的耐性和她兜圈子。

好像一伸手就触到了天堂，幸福变得那样唾手可得，让她贪婪地忘记了从前的一切苦难，意乱沉迷泥足深陷。

“佳佳，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你确定能承受所产生的后果么？”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和陆应钦的关系按照少女程端五所设想的剧情发展着。多么美好。

俞佳佳冷冷一笑，“我不能，那程端五呢？她能么？”她笑得极其凄厉，明明是在威胁陆应钦，却是自嘲到悲凉的语气。

那是程端五的母亲欧敛月设计的婚纱，她和程天达结婚的婚纱。那样美，美得程端五都有些不敢靠近，那一刻的程端五觉得时光转换，一切都回到最初的那一刻，静好、安然。

“我警告你，不要逼我不念旧情。”

生日的那天，陆应钦为她准备了很不陆应钦的“惊喜”。

“旧情……陆应钦，你的情，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啊……”

这样复杂的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每一次陆应钦流露出关怀与妥协，程端五都觉得自己是被高高地抛入云端，这种感觉如履薄冰，她害怕骤然摔下来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