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第93节 (第3/5页)
时彧他抱着她,尽兴地说着那些教人面红耳赤、难以回应的戏谑之语,沈栖鸢实在架不住他轻薄,纤薄的肌肉与其覆盖的骨骼都一同在轻颤。
哪有人会喜欢屋顶,在这种地方的?
上次就磨坏了她的背,疼了好些天,沈栖鸢实在不喜欢这种硬邦邦的地方。
结果时彧早有所料,又提议:“让我磨坏背好不好?”
沈栖鸢想起尚书令大人的覆辙,又数起时彧的累累罪行,忍不住想要提醒:“夫妻敦伦,虽如日之东升西沉,水之百川到海,属天理自然,但日有覆蔽之日,水有枯竭之时,岂能无休无止,不加以约束,不受节制。古人云,斧斤以时入山林,则材木不可胜用也,粗罟不入污池,则鱼鳖不可胜食也,万事万物,一定是循照时令而行,不违背自然之法,才得以生生不息,得以长久……”
看来是黔驴技穷,竟然开始掉书袋子了,听她天花乱坠说一通,时彧只想发笑。
等她说完,时彧亲了一下沈栖鸢的红唇,双眼如星,教沈栖鸢捕获了其间一丝促狭笑意。
“你每个月的癸水就是你说的时令,我没违背。剩下的二十日,我争取一下也无妨吧,沈栖鸢,我保证我身强力壮,你用到五十不成问题。”
沈栖鸢不言不语,内心像在争斗。
时彧知道她和柏氏走得近,柏氏的事情他也知道几分,那位尚书令大人身体亏虚,早几年前就不行了,沈栖鸢与柏氏来往密切,听到柏氏每日失悔提点,对他就信心动摇。
不论他怎么身体力行地证明,似乎都无法打消沈栖鸢心中的恐惧。
他叹了一声,露水深重,夜里泛凉,她这一路上孱弱多病,肠胃不适,又偶感风寒,几番折腾下来人消瘦了一圈,时彧道:“阿鸢——”
谁知才唤了她一声,沈栖鸢蓦地扯开了他腰间的鞶带。
腰带一经落下,他身上的袍服立刻松散,如莲瓣舒展开来。
时彧正要抱她的动作滞在了空中。
女子带了一丝火烫的身子一下钻进他怀里来,似一头温驯柔软的小鹿,眼眸清波漾漾,晃着月色斑斓,美得教人心驰神往。
时彧飞快地用敞开的衣衫裹住沈栖鸢的纤细娇躯,“好了,阿鸢,我带你回房。”
沈栖鸢的鼻头冻得有些发红了,点了下头,忽地一股熟悉的恶心感又冲上来,沿着胃部,一直冲到了口腔。
她忍不住拨开时彧干呕起来。
时彧大惊失色:“阿鸢,你的水土不服还没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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