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第93节 (第4/5页)
这一路上,莫非她都在忍耐,怕他担心么?
沈栖鸢吐得天昏地暗的,手掌扶在时彧膝上,酸水一直往喉舌上抵。
这绝不是身体无恙,时彧分毫不敢耽搁,抱沈栖鸢从屋脊上下来,回到房中,立刻叫画晴去叫个大夫来。
潞州城内还有不曾闭户的医馆,画晴请了一名女医回到时家老宅。
沈栖鸢已经吐得没有东西可吐了,虚弱疲惫地靠在时彧的肩上,还在安抚他:“我没事的。”
时彧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放松:“你这绝不是没事的样子,阿鸢,让大夫给你再看看,我一定要知道你是怎么了,才能安心。”
沈栖鸢只好由他去。
女医很快拎着药箱来到了府上。
时彧迅速侧身让开,放沈栖鸢卧在榻上,给女医腾出看诊的空间,只是握着她的手时刻不曾松展。
沈栖鸢花容素白,几乎不见雪色,精神恹恹的模样。
女医行医多年,医术精湛,搭上沈栖鸢的脉,只听了少时,心中便有了论断:“夫人并非生病,也无水土不服。之所以呕吐不止,是害喜的症状。”
沈栖鸢的清眸瞬时放大,愕然地望向了榻旁的时彧。
时彧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那害喜怎么治?”
画晴忙小声地提醒少将军:“将军,害喜,是有孕的意思。”
时彧目光一空,呆怔住了,好半晌,才痴愣地扭过头来,看向榻上的沈栖鸢,掌骨一瞬合拢收紧。
沈栖鸢静静地莞尔,好像,那个强调了存在感,终于让母亲意识到了他的存在的孩子,也心满意足地消停了。
沈栖鸢扣住了时彧的五根长指,摁了一下:“熠郎,我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时彧已傻。
他如今只会如同木偶机械般地点头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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