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生犹如过山车 (第4/5页)
“你最喜欢哪一段呢?”他反问道。
在黑暗而扭曲的世界里生活,让我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我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处理斯坦福的教学工作。我一直在修订讲义,用大号字打印出来。随着视力的不断下降,讲义的字号也越来越大。但双眼失明后,我根本没法阅读讲义,更不用说看到学生的表情,揣摩他们的反应了。那段绝望的日子里,我相信自己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要求继续教学,于是就辞职了。后来我意识到这是一个草率的决定,因为自那以后,我就开始训练自己讲课时不用讲义。
“我讨厌你这么做!”我说。
每次我会说:“嗨,我能应付。只要视力不会变得更糟,我就没事。”然而几个月之后,我的视力再一次急剧下降。我再次进行自我调适:将电脑字体放大到视力表上最大的“E”那么大;练习拄着拐杖上下台阶,规避路障。我还专门了解了针对盲人的电脑新技术。朋友和同事们不断给我打气、出主意。只要读到任何相关治疗取得突破性成果的消息,他们都会及时告知我。可惜我这种黄斑变性直到现在都无法医治。到了2004年,我的视力跌至谷底,我完全失去了中央视力。这可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不会出现比这更糟的情况了;也可以说是个坏消息,因为这就是最糟的情况。
他笑问道:“做什么?”
接下来的4年里,每隔几个月我都要经历一次急剧的视力下降。每当撞到家具、被人行道上的缝隙绊倒或是几乎没法看书时,我都犹如挨了重重的一击,难以自控。但我尽最大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生活习惯,走路更慢一些,凡事更专心一些,将电脑上的字体放大一些,慢慢习惯了眼中的模糊版世界,越来越像印象派画家笔下的浓雾天了。
“我也讨厌你这么做!”我叫道。
突如其来的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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