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硝烟中保教育,军事中争权力 (第4/5页)
另外三个职位,因并不特别重要,陈立夫则从教育界选择。经慎重考虑后,陈立夫任命清华大学工学院院长顾毓秀教授为政务次长,复旦大学教育系主任章益教授为总务司长、北京大学教育系主任吴俊升教授为高等教育司长。这样一来,教育界人士有所释疑,当时蒋梦麟就说:“自从教育部的新人事发表以后,我们知道陈部长系纯粹从教育的立场来主持行政,大家都放心了。”
不久,陈立夫等三人又被蒋介石召去。蒋开口便问他们关于成立大组织的方案想出来没有。本来,三个人都还没有定见,但蒋介石冷峻的眼光一扫,三人不寒而栗,竟吓出了一身冷汗,主意也随之而来。康泽和刘健群主张大组织的名称用“三民主义青年团”,陈立夫则有不同看法。他说:“党里面有几个人的意见要加上‘中国国民党’几个字。如果用三民主义青年团,就是‘中国国民党三民主义青年团’。”陈立夫自有他的如意算盘,因为“国民党”是他陈家的,如果加上“党”这顶帽子,那么“团”这个大组织也就自然归于他二陈的领宋子文作为蒋家的至亲,在政治纷争中,却也过早地离开了这滩浑水而远走他乡了。导下了。但蒋介石比他更精明,蒋要成立大组织的目的就是要把各派的实力都集中于他的旗帜下,听他指挥,岂容陈立夫借此机会扩大势力呢,他几乎不等陈立夫说完,就插言道:“有你这‘中国国民党’几个字,人家就不来了。我看就用三民主义来号召的好,用我的名义来号召的好。”康泽与刘健群立即附合,陈立夫碰了一鼻子灰,再也不敢说什么。
老教育部长朱家骅离任时,带走了两位次长和两位司长及主要秘书,这一空缺怎样补上呢?陈立夫认为这是重要职位,便任命曾担任过浙江省教育厅长、交通部和内务部次长的张道藩为常务次长,任命曾担任过河南省政府秘书长及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的张廷休为简任秘书。对此,陈立夫并不掩饰他的派系色彩,他公开说:“这两位都是与我共事较久的同志,他们都曾担任过大学教授,也是教育界知名人士,把部内日常事务交给他们,我完全放心。”只是,陈立夫拉来教育部任职的党方人士并不多,所以,并没引起教育界的微辞。
陈立夫用国民党的名义组织三民主义青年团的主张虽然没有被蒋介石所采纳,但他并不灰心,对筹组三青团依然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有他自己的考虑,他认为,蒋介石将筹组任务只交给了他们三人,三人中又是以他领衔,这说明蒋对他还是信任的,而且,这三人中,无论是在国民党内,还是在蒋介石心目中,他陈立夫的地位是最高的。将来,三民主义青年团成立后,蒋介石最多只是名义上的领导,实际领导权肯定会落入他手中,那时,不管是用“国民党”的名义也好,还是“三民主义”的名义也好,三青团这个大组织会慢慢演变成陈家团,他们兄弟俩的势力会更大。
当然,陈立夫并非完全像他所说的那样,用人唯才,一秉大公,在关键职位上,他还是任用自己的亲信,他认为有些主要职位,都与将来教育政策的制定和执行关系重大,为从全局出发,必须用自己信得过的人。
因此,陈立夫丢下了其他一切工作,一心投入筹备活动中。为了加快筹组步伐,他开始进行紧张的幕后联络,他先后与青年党领导人曾琦、民社党领导人张君劢、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周恩来、社会民主党领导人陈铭枢及其他一些党派的负责人进行了会谈。会谈中,陈立夫以“团结抗战”为借口,要求各党派自行解散,然后合于一起,组建一个大党。实际上,这是蒋介石的阴谋,企图吞并各党派,实际国民党的一党专政。
陈立夫深知处此非常时期,不能按常规办事。因此,上任第一天,首先得稳定教育部大小官员、工作人员的人心。在发表就职演说时,陈立夫特别强调:“凡是愿意干的,我都留用。留任的概不更动,已去职的位置物色适当人才补充。”他还说:“我过去受任中央党部秘书长时,只带了一个秘书,我自己从不分人我,人家的人自然也可为我所用。”一席话抚慰了部属的惶恐之心,免去了大家的疑虑之情,起了很大作用,保证了事务、行政的稳定性和连续性。
陈立夫的活动受到了中国共产党的抵抗,周恩来明确表示:中国共产党不能解散,处此抗战紧急关头,各党派只能团结一致,最好建立一个各党派共同参加的某种形式的民族解放同盟,使全国人民和各党派更加团结起来,以利抗战,而不能互相火并。大多数民主党派都赞成中国共产党的主张,不同意解散组织。只有少数党派跟着陈立夫的后面,表示支持陈的提议,曾琦、张君劢于1938年2月下旬先后发出通电,说他们青年党、民社党的主义与三民主义并无二致。陈铭枢也发表宣言,同意解散派的主张,并宣布解散社会民主党。尽管他们发通电、发宣言,好像很热闹,但应者寥寥。由于大多数党派不同意解散自己的组织,合并到国民党中来,所以蒋介石解散各党派,合并成一个大组织的初衷没有实现,但他还是指示陈立夫尽快把三民主义青年团建立起来。
非常时期的教育部长是难当的,一是战乱遍地,家国破碎,人心惶惶;二是突然换了教育部长,而且是从事党务和特务工作的人,今后教育界难免党化和特务化,人心也惶惶。
1938年3月,蒋介石经过反复考虑后,拟定了一个“三民主义青年团筹备委员会”成员的名单,由于陈立夫的卖力工作,他被蒋介石定为筹备委员之一,但却列名于陈诚之后。这种安排使敏感的陈立夫想到,陈诚有可能捷足先登,取得“三青团”领导大权。因此他不能示弱,他与陈果夫商量后,觉得应该加紧活动,以与陈诚争夺“三青团”大权。
安稳人心
3月底,在武昌召开的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根据蒋介石的意旨,作出决定:“为健全党的组织,巩固党的基础,将预备党员制取消,设立青年团,在统一的组织之下,训练全国青年,使人人信仰三民主义。”紧接着,在4月6日举行的国民党五届四中全会上,经过国民党中央委员们认真讨论,通过了由陈诚、陈布雷、康泽三人起草的《三民主义青年团要旨案》。这个文件规定了三民主义青年团的政治纲领、组织形式等,该文件称:“为全国青年意志之统一,能力之集中,以充实国民革命之力量起见,依照本章第五条之规定,设立三民主义青年团”,并规定:“青年团设团长一人,以本党总裁兼任之”;“青年团之干部由团长指派之”。这样,蒋介石成了三青团的太上皇,他可以指挥三青团的一切活动。蒋介石成立三青团的本意,是为了解除国民党内各种小组织和派别,将各种势力统一在自己的指挥下,现在国民党通过了成立三青团的决议,实际上也就赋予了蒋介石大刀阔斧剪除各种派系的权力。五届四中全会后,蒋介石便以国民党总裁的名义,名正言顺地下令解散党内一切小组织,以尽快实现国民党内的统一。
这次高校内迁,保存了中国教育的精华,并改变了原来高校布局不合理的状况,促进了西南、西北落后地区文化教育的发展。
蒋介石命令下达后,陈立夫确实感到为难,对于他与其兄陈果夫苦心经营的小组织,他实在难得割爱,但为了在三青团正式成立时,能捞取重要职务,特别是要压倒陈诚,他又不能不服从命令,解散组织,以获得蒋介石的信任。因此,他在与陈果夫经过密商后,决定尽快作出响应蒋介石命令的姿态,将过去的秘密小组织解散。
蒋介石对CC的失势,面露欢颜。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呀。这次高校大迁移,涉及全国几十所高校,在“天地军麾满,山河战角悲”的战争年代,在交通极其困难的条件下,数万名师生员工和家属及若干吨的图书资料、仪器设备的大搬迁,是极其困难的。沿途,日寇的飞机狂轰滥炸,师生们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辛苦之极,财产的损失、经济的浪费、人员的伤亡,难以计数。在整个内迁过程中,身为教育部长的陈立夫在连天的炮火中南来北往、东奔西走,察看校舍,询问校情,慰问师生,解决困难,历尽种种艰辛。有一次,从武汉撤出,当时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走水路到洞庭湖;经长沙到贵阳,再到重庆,一是乘飞机直飞重庆。当时陈布雷约他坐船走,而且送来船票,而陈立夫晚上做了一梦,梦见天上一只老虎跳下咬他,象征虎(祸)从天降。陈立夫从来不信迷信,但他第一想法是不走水路,于是坐了飞机到重庆,不料不久就接到电报消息说,洞庭湖上那艘船被敌机发现,以机枪进行扫射,陈布雷万幸脱险,而陈立夫的那个床位正好遭子弹扫射,如果坐了船,则已一命呜呼。在陈立夫的不懈努力、教育界人士的共同协助、广大学生的积极配合下,这次离校内迁的艰巨任务终于得以胜利完成。
经过一系列紧张的善后安排后,二陈在汉口召集原国民党忠实同志会及青天白日团成员大约500人开会,由陈立夫主持会议,陈果夫作报告,陈果夫在对过去两组织的工作简单地回顾后,便以低沉的语调宣布:当初组织同志会及青白团有两个目的,一是“拥戴蒋总裁为国民党唯一领袖”,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使命已经完成;二是“反共”、“安内”,现在形势发生变化,抗日军兴,国共又开始合作,这项任务也算告一段落。现在中央决定成立三青团,蒋总裁也下令解散国民党内一切小组织,遵照中央决议和总裁命令,中国国民党忠实同志会即日予以解散,青白团因早就取消,所以勿须解散。同志会有关报刊停止出版,经费停止发出,现在出席会议的是同志会的骨干,望传达给所属成员。
特别是内迁地点的选择十分不易,因战争情况千变万化,今天是后方,说不定明天就是前线,有些高校历尽千辛万苦刚刚迁到一个地方,师生还来不及喘口气,新迁校舍又置于战争的炮火之下,因此不得不再度迁移,有些高校反复迁移达五次之多。如北大、清华、南开等平津地区大学最先遭到日寇破坏,他们也最先行动,开始南下迁往湖南长沙,组成长沙临时大学,后来,日寇铁蹄逼近湖南,他们只好于1938年2月再度迁往昆明,组成西南联合大学。北洋大学、北平大学、北平师范大学等校则向西迁移,到陕西组成西安临时大学,后改名西北联合大学。中央大学、复旦大学、武汉大学、东北大学、齐鲁大学、东吴大学、金陵大学等31所高校迁到四川,散布各地,如武汉大学在乐山、齐鲁大学在成都、中央大学则在重庆。浙江大学开始迁到浙西天目山一带,后又到江西,再到广西,最后辗转迁到贵州才安定下来。中山大学迁往云南南部,上海交大等就近迁入英美租界区,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上海交大和中山大学再次内迁。迁校次数最多的是广东文理学院,由广州迁至广西梧州,再迁藤县,三迁融县,四迁广东乳源,五迁连县,六迁曲江,七迁回至连县;迁校最迅速最完整的是国立中央大学,全部师生员工及图书仪器,由南京溯江西上,直抵重庆沙坪坝建校。农学院的牛羊牲畜,舟运不便,则由陆路徒步西行,也安全抵达重庆。直到日寇投降前夕,一些高校仍处在动荡不安的迁徙中。最后,内迁高校大多集中于重庆、成都、昆明等地。据不完全统计,战前的108所高校,内迁的有94所。
陈果夫的话在会场上引起了极大的波澜,他的话还没讲完,当场就有一些CC派死硬分子起哄叫嚷,有的叫:“共产党不停止组织活动,我们却自己解散,这岂不是束手待毙!”有的喊:“复兴社新国民党不解散,我们却早早解散,太傻了。”有的干脆站到椅子上大叫:“我们不解散,我们就是不解散,我们解散了,找谁要饭吃。”吵吵嚷嚷,煞是热闹,一时不可开交。
陈立夫即将高校内迁作为教育部当时的主要工作,并亲自主持了这一教育史上空前壮观的大迁徙。他往返于南京、杭州、上海、武汉、广州等沿海沿江大城市,与这些地区的高校负责人一起商量,拟定迁移的具体计划,如内迁地点的选择、房舍的建筑、图书资料仪器设备的运输、师生的生活安排等,都得一一考虑周到。为此,陈立夫在教育部设立了专门负责高校内迁的机构,负责为高校内迁筹措经费,补充图书设备,修建房舍等,“其工作之巨,实非笔墨所能描述”。
其实,这些吵闹者怎知他们主子此刻的心情以及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二陈解散同志会并非出于本心,他们只是做个样子给陈诚看、给蒋介石看的,其目的是想抓三青团更大的权。同志会的解散只是解散了表面的形式,而实际上,以二陈为首的CC派已成为一个政治思想的牢固结合体,这个结合体是二陈赖以与蒋介石讨价还价,赖以和国民党其他实力派相争夺的生存基础,岂能真正解体,二陈岂能真正放弃呢?整个抗日战争期间,CC派的特务活动一直没有停止过,而且其势力还在无限制地膨胀。
当时,中日战争一天天吃紧,沿海沿江一带地区相继陷入敌手,而这些地区都是高校集中之地,如不迅速内迁,将会对我国高等教育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但当时国民党内有人提出“焦土抗战”的主张,认为高校不必内迁,应与国土共存亡,内迁是后退,是失败主义。陈立夫坚决主张内迁,并强调各高校应在政府的统一部署下内迁。在陈立夫及其他国民党人的坚持下,为了保护中国的高等教育不被摧毁,国民党政府下令沿海沿江各高等学校一律内迁。
蒋介石对二陈这种装模作样的表演心中也是有数的,他也不去认真,因为他还不能没有二陈,也不能没有CC派。同时,二陈在国民党内权势日益增长的事实,蒋介石心中也是有数的,他必须对二陈有所限制,不能使他们权力太大而震主,这是蒋介石用人的一贯原则。因此蒋介石把三青团的大权交给了陈诚,而不是陈立夫。6月下旬,蒋介石拟定了三民主义青年团中央临时干事会的干事及常务干事名单,陈立夫虽然也列为24名干事之一,并成为常务干事,但在9名常务干事中排在陈诚之后列第二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青团是陈诚的而不是陈家兄弟的。果然,陈诚被蒋介石指定为三民主义青年团书记长,为三青团负各方全权责任。
陈立夫上任后,面临复杂而严峻的形势,颇有点“受任于乱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的意味,据他自己说:“当我初接部务时,就面临急须解决的两大问题:第一是战区逐渐扩大,学校员生不能在原地进行教学,纷纷内迁而流亡在途,除紧急救济外,这些学校是继续办理呢?还是紧缩归并?此为‘量’的问题;第二是抗战前夕,即有人高唱‘实施国难教育’,完全改变了平时教育的性质,一切课程及训练均以适应军事需要为前提,因此极须在正常教育与战时教育两者之间作一抉择,这是‘质’的问题。”这里,陈立夫实际上面临的是三个急须解决的问题:第一,高校内迁问题;第二,学校是紧缩还是发展的问题;第三,非常时期教育质量的问题。对这三个问题,陈立夫不能回避,必须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并认真加以处理和解决。而最重要的,首当其冲的问题则是高校内迁。
陈立夫的心一下子凉透了,想不到他为筹组三民主义青年团东奔西跑,上蹿下跳,还忍痛割爱解散了自己的小组,谁知这些都不能取得蒋介石的欢心,大半年的辛苦竟为他人作了嫁衣裳,真是伤心之至。但陈立夫是不敢去得罪蒋介石的,更不敢与之作对,心中尽管有无限的怨恨,表面上却装得无事一样,兄弟俩私下谈起,也只好自认晦气。
蒋介石虽身在溪边野炊,可心仍在虎视天下。陈立夫尽管很早就想得到这个位置,但他知道处于战乱非常时期,教育部长是难当的,因此他想推脱。但蒋介石不同意,结果,陈立夫只得辞去调统工作而任教育部长,开始了他长达7年的教育行政生涯。
1938年7月9日,三民主义青年团中央团部在武昌湖北省议会正式成立。这天,当上了书记长的陈诚好不得意,率领中央临时干事会的全体成员、各处的正副处长、工作人员及第一批入团者,十分庄重地来到会场,由团长蒋介石亲自监视,进行了宣誓仪式。陈立夫心中酸溜溜的,但脸上却是强装笑容,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主意,在与蒋介石一起宣誓时,他的心中却另外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他虽然没有当上三青团的书记长,但自己所掌握的CC派力量是雄厚的,可以指挥CC分子千方百计向三青团渗透,与陈诚比高低、争输赢,一旦将陈诚架空,三青团还愁不是他陈立夫的。
非常时期必须有非常措施,容不得半点犹豫,也容不得不动脑筋,一筹莫展,很显然,朱家骅不适应担任非常时期的教育部长。为了稳定人心,控制学校混乱的局面,国民党政府决定走马换将,此时,正好军事委员会第六部解散,蒋介石便将担任第六部部长的陈立夫调来,接替朱家骅,主掌教育部。
以后,二陈的CC派与陈诚的三青团争夺十分厉害,三青团企图取代CC派,CC派则从各方面攻击三青团,与之争地盘、争地位,并且有大批CC分子向三青团渗透,这一切当然使陈诚伤透了脑筋。不久,随着保卫武汉战事的紧张,陈诚没有太多精力放在三青团上面,便由朱家骅代理执掌团务。1940年9月,陈诚正式辞去三青团中央干事会书记长一职,一切重大事务概由朱家骅处理,这使陈立夫着实高兴了一阵,以为三青团大权正逐渐向他倾斜。但蒋介石并没有遂二陈的心意,以后,书记长又换成张治中,最后,竟传给了儿子蒋经国。这样,二陈只好望洋兴叹,从此,对三青团这一诱人的权柄,二陈再也没有力量去角逐,再也没有胆量去问鼎了。
教育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未来,如果没有了教育,这个国家就没有了希望。在中日战争激烈进行的非常时期,如何保护教育,如何经办教育,学校的出路在哪儿,这是国民党政府必须认真考虑的。
孔祥熙,国民党的“财神爷”,贪婪无比,终于引起激愤,而远走美国。
抗日战争爆发后,由于国民党执行片面抗战路线及指挥上的失误,致使其从正面战场上节节败退,平津京沪一带相继失守,大片国土沦陷,广大人民流离失所。特别是“我国易受敌人攻击之区,多为学校文化中心”,因此,随着日本帝国主义的进攻和国民党军队的败退,我国的文化教育事业遭受重大损失,国民党政府自己也承认:“当时平津京沪各地之机关学校均以事变仓猝不及准备,其图书仪器设备能择要转运内地者仅属少数,其余大部随校舍毁于炮火,损失之朝鲜战争爆发。重,实难估计。”据不完全统计:29万所小学损失12万多所;3000多所中学损失1900多所;108所大学,被轰炸破坏的达91所,其中25所不得不暂时停顿,继续维持的仅83所。至于学校多年积累的珍贵资料的损失,更是无法用金钱数字来计算的。在日寇的炮火下,学校损失、学生流失、教职员走失,情况一天天严重,整个教育陷于一片混乱,面对如此情况,教育部长朱家骅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特务政治
保存教育精华
陈立夫插手三青团的企图落空后,便一心一意经营中统局,他虽然不是中统局长,但局内的整个班底都是他过去特工总部的一套人马,陈立夫便暗中进行操纵,指挥这帮CC派特务干下了大量反共反人民的勾当,为蒋介石的独裁统治立下了汗马功劳。
《中苏互不侵犯条约》虽然不是军事同盟条约,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规范了苏联的行动,也在一定程度上宣示了中苏两国的友好,对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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