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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择手段搞金融,露出罪恶的脸面 (第4/5页)

党营事业

1949年5月,内政部调查局在广州正式成立。其局本部及下属各级分支机构的官员和工作人员,均由陈立夫一手安排。

在陈果夫的苦心经营下,中国农民银行迅速崛起,财产迅速膨胀,大有与中央、中国、交通三大银行争鼎之势。对此局面,蒋介石是喜忧参半,一方面是他以陈果夫制约孔祥熙、宋子文的目的达到了,另一方面又害怕陈果夫真的与宋孔过不去,因为宋、孔毕竟是自己的亲戚,他不想让陈果夫的权、财太大,因此,他对农民银行抓得一直很紧,在农民银行董事长之上还设了一个所谓的理事长,这一职位由蒋介石亲自担任。农民银行的人事权一直操纵在蒋介石手中,农行前后五位总经理,除了顾翊群是由孔祥熙推荐的外,其他人都是由蒋介石亲自指派,农行的董事、监事及关键部门的负责人都由蒋介石亲自圈定,所以陈果夫不无悲伤地说:“一切重要问题又都直接请示本行创办人蒋主席的意志办理”。当然,陈果夫是不甘寂寞的,他一方面看蒋介石的眼色行事,另一方面又采取一切办法,尽量把农民银行办成具有陈家特色的专业银行。

内政部调查局按规定设局长一人,陈立夫便委派老牌中统特务季源溥担任;副局长一人,陈立夫原准备让党通局副局长王保身担任,但后来内政部长张厉生下台,李汉魂当了部长,他也想插一手,便推荐桂系的张益民任副局长,陈立夫为应付新的形势,只好答应。局本部设四处二室:第一处为指导处,处长张庆恩,副处长朱凌云,第二处为研究处,处长徐政,副处长黄九成;第三处为交通处,处长苏恕诚,副处长袁更;第四处为总务处,处长陈庆斋,副处长朱韵涛;人事室主任李裕德;会计室主任王大光。

除抓出口换汇外,对进口物资陈果夫也毫不放松,陈果夫知道,孔祥熙、宋子文是靠此发财的。抗战胜利后,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每年要拨给中国一些物资,这批物资一直为宋子文专管。陈果夫看到这里边大有甜头,也想插上一手,想设法搞到一部分物资分配权,但宋子文到手的财富岂肯让陈果夫染指,便寸利不让。陈果夫通过CC特务搞到宋子文假公济私的一些材料,对宋子文进行威胁,宋子文还不让步,陈果夫便逐步抛材料,造舆论,大有全部抖出之势,宋子文无奈,只得让出一部分物资分配权给农民银行,将1947年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向中国提供的一批化肥交农民银行分配,化肥总数为88771吨,这一大笔物资的分配,使农行从中获利不少。

局本部建立后,分别在各省市设立调查处,规定各调查处设处长一人,副处长一人,秘书一人,调查处下一般设三个科,分管与局对口的各种事务。另外,还在贵阳、重庆、海口、华北、台湾五个地方设立了办事处。内政部调查局就这样开张了。

农民银行手中有了粮食、棉花、茶叶等大量农产品,就可以操纵出口业务,换取大量外汇。以前,农民银行并未开办外汇业务,当时仅有外汇资产而无负债。陈果夫主掌农民银行后,由于实力增强,特别是手中掌握了大量出口农产品,便被指定为经营外汇业务银行之一,于是,农民银行更加肆无忌惮地出口大量农产品,例如蚕丝、烟叶、猪鬃、食盐等传统的出口物资一概经营。获取外汇,为了业务发展,农行除在上海外,“并在国内出口贸易重要据点各行处(包括香港在内),开办外汇业务”。先后有广东、香港、汕头、厦门、福建、天津、青岛、武汉等地开办此项业务。

内调局可以说生不逢时,它成立的时候,人民解放军已经打过长江,南京宣告解放,各路大军正向中南、西北、西南各省胜利大进军,迅速消灭残余敌人,解放广大国土,在这种情况下,广州城里一片混乱,国民党大小官员都在打点行装,纷纷准备飞台湾、跑香港、逃海外。陈立夫在这乱世之中,所能做的工作也只是收拾残局了,因此,内调局成立后,其主要工作,便是着眼于大陆解放后的潜伏和破坏活动。

4.操纵进出口业务。

陈立夫在与内调局长季源溥反复商量策划后,主要办了三件事:第一,派第一处副处长朱凌云到香港去,筹办潜伏特务训练班,他们计划以香港为据点,陆续派特务到这里受训,训练后再派遣回大陆实施破坏。第二,派中统骨干黄雨青到华北去,与当地中统特务取得联系,准备在绥远或者北平建立华北潜伏据点,然后就地派遣特务,在华北地区进行潜伏破坏活动。第三,将情报活动的重点从大陆转移到大陆周围的东南亚一带地区,陈立夫认为,随着大陆的解放,大陆共产党的情报对于他们是十分重要的,在东南亚一带建立情报据点,可以对大陆造成一个情报包围圈。陈立夫与季源溥特拟定了一个计划呈报蒋介石,蒋看后甚为赞赏,特拨出10万银元作为经费,要他们尽快将情报点建立起来。后来,随着人民解放战争的胜利进展,陈立夫的这些设想,有的成为泡影,有的虽然进行了筹办,也因种种原因而没有办成。

陈果夫当上农民银行董事长后,在1946年11月的一次会议上说:“……合作事业交给合作金库后,农行对农民做什么工作呢?我想要做典当。”于是,陈果夫积极筹备开展典当业务,1947年3月14日,在他的主持下,召开了典当座谈会,陈果夫在会上大肆宣传典当的好处,说:“典当之设立,原为打击高利贷之猖獗。以前经营典当者,多为公正士绅,故经营典当,多认为正当事业。”当有人提出典当有高利剥削之嫌时,陈果夫为其辩解说:“目前典当发生剥削现象,因为其资金来源不济其营业。”参加会议的一些代表见陈果夫执意要搞典当,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便都附和他,大谈典当为民解难的作用,在陈果夫的控制下,这次典当座谈会最后作出决议:“农民银行自行选择示范典当,已设农仓或简易农仓之地,可由仓方兼办典当一生风雨终相伴。图为:陈立夫与其夫人孙禄卿。业务,各地典当可申请农行约为‘特约典当’,农行贷给款项,并派员督导。”“资金:公典基金应请地方政府筹4成,中央政府拨6成。私典营运资金:由中央、中农两行洽数,于中、农行透支办理。各地典当资金存在农民银行。”随后,中国农民银行便在湖北、江西、河南等一些地方举办典当,在农村,一般叫农民抵押贷款所,实际上是旧典当,典当100元要索取年利20到30元,甚至更高,实际盘剥程度甚于旧式典当,是一种更加残酷的高利贷。陈果夫通过此举,每年可以安稳地获取高额利润。

此时,人民解放军已解放上海、横扫江浙、进军闽南、逼向广州,国民党政府只好西迁重庆,陈立夫知道大势已去,他一方面派季源溥到台湾去建立内调局局本部,另一方面派副局长张益民急飞重庆,尽快筹建内调局大西南指挥中心。张益民到重庆后,经过很大努力,工作却不见成效,因张益民属桂系,CC派人物都不太听他的话,所以内调局大西南指挥中心始终没有建立起来。后来,张益民搞了个“西南游击区”的计划,他委派一些中小特务到各县去发动当地恶霸势力和中统外围组织,建立反共游击军和游击根据地,但他们的计划还没付诸实施,人民解放军已经兵临重庆,重庆陷于一片混乱。

3.勾结地主豪绅开设典当,进行高利贷剥削。

为了稳定人心,陈立夫于1949年10月与国民党社会部部长谷正纲一同坐飞机来到重庆。因局势紧张,社会秩序混乱,陈立夫到重庆后深居简出,不肯随便露面。内调局重庆调查处处长王难三来见他,表示要举行一个盛大欢迎会,让他和调查处工作人员见见面,讲讲话,陈立夫即沉下脸来,冷冷地说:“时局如此艰难,大家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必要搞欢迎会,只须找个较为清静的地方,同大家见见面,谈谈心。”并再三嘱咐王难三,会议规模不要大。他有他的考虑,局势一天天紧张,如大张旗鼓地开什么会,影响也大,于他自己的安全不利。

除农业供销公司外,陈果夫还指示农行独资开设了中和盐业公司。中和盐业公司于1947年2月正式成立,其业务范围为购运海盐和精盐,行销湘、鄂、豫、桂、皖、赣及上海、北京、天津、徐州、蚌埠等地,并在上海、天津、汉口、长沙、衡阳等地设立门市部,其独占势力,遍及蒋管区各地大、中、小城镇。该公司资本额在登记时为法币2000万元。1947年增为1亿元,后又增至10亿元,“该公司1947年决算利润为33亿元、资本总额按年终账面数额10亿元,利润为资本总额的3倍多,其资本增殖率已属不低。但是账面上的数额还仅仅是它的巨额利润的一部分,因为他们还有许多‘副牌’。‘副牌’是利用同一资本,基本上又是利用原有的人马和设备来经营各种盐业投机买卖的”。陈果夫主持的农民银行为牟取暴利,不择手段地进行投机活动,曾受到当时社会舆论的猛烈抨击。1945年,参政员黄宇等人便提出了“查中国农民银行运盐、售油、囤糖、违反法令,有营私舞弊嫌疑,拟请政府彻查案”。认为“已触犯刑章,应即移交法院办理”。

遵照陈立夫的嘱咐,王难三将宴会地点选在江苏同乡会举行,由重庆皇后餐厅承办六菜一汤的湖北菜,而且严格控制宴会规模,参加人员除了内调局科级以上人员与重庆调查处骨干分子外,还有重庆市党部委员和重庆市参议员中的CC派分子以及立法委员,国大代表中的CC派分子,总计人数不超过100人。

在农产品中,一是棉花。农行一方面以低价强迫向棉农收买,另一方面以高价卖给厂商,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且收购的资金还不必由农行自己出,而是由政府拨给,即由中央银行这一“发钞供应所”无代价地供给,农民银行转手之间,便获得大量利润。由于政府的支持,陈果夫的投机生意做得又大,又无风险可担。1947年至1948年,农业供销公司经营的棉花因为陇海铁路不通,陕西的棉花运不出,他们就利用飞机运到上海,取得巨额利润。二是杂粮及其他经济作物,这些都是工业品原料。陈果夫对此也十分重视,大搞贱买贵卖的投机活动,如1947年,他们在万县、常德购进500吨桐油,周转期只三个月,按当时上海市价,除去缴损耗利息外,总共盈利25亿元。同年,农行在汉口、蚌埠两地收购蚕豆4000吨、大豆300吨,四个月周转期,盈利45亿多元。他们还在河南等地大量收购杉木、杉桐及木板等,运到南京、上海销售,本廉售昂,致获暴利。

这天,陈立夫准时来到江苏同乡会,他知道自己是为稳定人心而来重庆的,应该有一种“骤然临之而不惊”的气概,因此,他不时和一些人谈家常,谈地方风土人情,尽量装出轻松自如、若然无事的神态。宴会开始时,他站起来,向大家发表演说,他说话很慢,声音也不大,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从国内的局势谈到国际形势,他说美国原来的政策是“先欧后亚”,现在由于中国形势发生变化,“先亚后欧”的论调抬头了,这样看来,美国是决不会放弃中国的,一定会以各种方式支持国民党的。根据国际形势的发展,第三次世界大战在短时期内一定要爆发,世界大战一爆发,美国就会介入中国战争,国民党就会转败为胜。因此他要求在座的人都留在大陆,作好准备,迎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到来,作复兴党国的中坚。陈立夫的话只是在少数特务中引起了波动,他们真以为美国会支持他们,也真以为第三次世界大战会爆发,蒋介石会打回来,便决定死心塌地为蒋家王朝卖命。但多数特务都耷拉着脑袋,心猿意马,各打各的算盘,不怎么理会这位党国要人的精神训话,陈立夫看到这场面,也觉无趣,便话锋一转,草草结束了他的讲话。

中国农民银行信托部总部设在上海,同时在南京、汉口、杭州、广州、福建、重庆、汕头、蚌埠、西安、南昌设有分部。中国农民银行的纯益大部分来自信托部,而农民银行信托部的纯益,主要来自中国农业供销公司。农业供销公司由农民银行直接投资建立,是农行投资的公司行号中投资最多的一个,公司高级职员均由农行派任,以100亿元作为本金,该公司主要收购农产品,然后从中渔利。

在重庆的几天,陈立夫再也没有公开露面了,他行动诡秘、行踪不定,有时出入一些特务据点,有时找来特务面授机宜。他知道内调局在大陆已经是寿终正寝了,要紧的是在重庆留下几个通讯点,将来能与台湾联络通报。为此,他找来渝调处处长王难三,交给他300美金,指示他选定可靠人员在重庆布置一部潜伏电台,以便在大陆解放后发挥作用。他再三强调要选择可靠人员,王难三按照陈立夫的交代,选定曾任中统重庆区电台台长的彭衡负责办理。并向陈立夫保证,这个彭衡绝对可靠。但就是这个可靠的彭衡,在重庆解放后,即向人民政府自首,交出了这部潜伏电台。不久,内调局四川调查处、重庆调查处、川康滇边区调查处即土崩瓦解。

对于农贷与粮食收购中的大量获利,陈果夫并不满足,他在主掌农民银行后,其业务活动的重点便转向信托活动。以前,农民银行靠滥发钞票大肆赚钱,1942年发行集中了,农民银行被取消了作为“法币”发行银行的资格,靠发行赚钱的这块肥肉被挖掉了,因此,便把重点转向倒卖物资,转向信托的商业投机。当时,因为通货膨胀的原因,使产业利润落后于银行利润,银行利润又落后于商业利润,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农民银行把资金抛到商业投机的活动中可瞬息万利,陈果夫正是看准了这一发财的契机。

1949年11月23日,人民解放军开始攻打重庆,内调局副局长张益民仓皇逃往香港,其他大小特务在中统西南区区长徐政带领下,狼狈逃窜成都。到成都后,谁也没有心思搞什么反共计划了,都各找门路,准备逃跑。

2.举办信托业务,从事商业投机。

为了收拾残局,陈立夫壮着胆子飞往成都,他一下飞机,便召集特务进行训话,给他们打气,说什么“只要拖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党国即可复兴”。但他的话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因为此时,人民解放军已解放重庆,正以迅猛的速度向成都推进,特务们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性命,都纷纷要求陈立夫安排他们逃跑,面临这一大堆特务的后事,陈立夫确实为难了,他知道,运送逃台的飞机极少,国民党一些重要人物都难以安排,何况这帮小喽罗呢?他只得把事情推给蒋介石侍从室主任谷正纲,说成都飞台湾的飞机全部由谷控制,没有他的批准,任何人也不能乘飞机,并要求大家鼓起勇气,坚持到底。

当时,解放战争正激烈进行,为了应付战争,蒋介石需要大量军粮,原由国民党政府粮食部收购,但粮食部一是收不起来,二是大量贪污粮款,蒋介石便将收购军粮的任务也交给陈果夫,由农民银行独家办理。蒋介石将粮款交给农民银行,农行在收购中赚手续费,手续费为收购金额的3%。陈果夫从1946年开始一直办理此项业务,从中大获其利,并多次受到蒋介石和国民党政府行政院的表扬。陈果夫更是卖力,他曾设想将收购粮食完全纳入农民银行的业务范围,使农民银行成为全国最大的粮食托拉斯,后因全国解放,这一设想成为泡影。

特务们似乎都清醒过来,他们知道此时此刻,陈立夫是不会管他们的了,于是,陈立夫讲完话后,特务们便四处奔走,想尽办法争取登上飞台的机舱。由于机少人多,结果,少数逃到了台湾,多数则被抛弃在大陆,这些中统特务,平时作恶多端,以为准没命了。但后来,共产党并没有杀他们,而给他们以多方面教育,使之获得了新生。

陈果夫还以主持苏政时期的经验为由,将中国农民银行变成农产品的最大承包商,他以农行的经济优势,要各地分支机构大建粮食仓库,然后由农行出面收购粮食,他们并不是用现金,而是用所谓粮食库来收购,农民将粮食交给农行后,便得到一张粮食库券,然后凭粮食库券按市价去兑换粮食。这样,陈果夫仅一张废纸便囤积了大量粮食,仅以发放和兑换之间的差价,农行便大发其财了,更不用说粮食价格暴涨时,农行的收益更是难以估计。当然,更重要的是,陈果夫以此办法,将全国粮食掌握于自己手中。

国民党内政部调查局在中国大陆只存在了7个月,便随着蒋介石政权的崩溃而结束了,这个机构的结束,标志着从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开始,以反共起家、危害中国革命、危害中国人民的中统特务系统在中国大陆彻底瓦解、彻底完蛋了。陈果夫与陈立夫在政治上赖以生存的资本也基本输光了。

当然,有些地方更加巧妙,乡长、村长、地主豪绅在信用社向他们放款时,他们也填上农民的名字,而实际上他们自己将贷款扣押。到秋收后收款时,农民莫名其妙地要还款,“在这种情况下,农民既不愿偿还没有见过面的借款,扣掉的钱已经追不回来了,可是银行的钱仍必须还,最后晦气的当然还是农民”。所以,陈果夫所标榜的这种为农民谋福利的农贷业务,实际上是坑害农民,就连当年国民党金融管理局长李立侠也说,农民银行“所谓支援农业,实际上是支援了地主、豪绅、还乡团”。

天涯芳草迷归路

农民银行作为专门的农业银行,中心任务应是农业贷款、土地金融及普通银行业务,其中农业贷款是农民银行一大特权,这是一笔巨额财政专项拨款,一般分为普通贷款和特别贷款,普通贷款用于农业生产、加工、种子、运输、副业等;特别贷款用于茶叶、蚕丝等,一般春荒时贷出,秋收后收回。陈果夫为了牢牢掌握这笔拨款,亲自拟定了“傲款政策”方案,提出优先贷款的原则,对农村的地主、富农、工商业者优先,对官僚资本企业优先,实际上大量资金均进入这些领域。对一般佃农,陈果夫也规定给以贷款,但“佃农自己备有资金1/3以上,欲为自耕农者,应由下级金融机关,依照上级专业金融机关之计划与指示、贷与款项、购买土地。”但当时农村的情况是:佃农生活极端贫困,一无土地、二无生产资料、三无资金,只靠出卖自己的劳力过活,哪有1/3以上的资金呢?农贷实际上是把他们排除在外的。另外,按《中国农民银行农贷办法》规定:发放农贷必须“邀请当地民意机关及有关团体与地方公正士绅、协同办理,以迅事切,并示公开。”这样,农贷发放实际上掌握在当地地主豪绅手中,他们怎会把这种好处让给农民呢?

陈果夫与陈立夫自恃国民党枪多人多地盘大,又有美国人的支持,因此,他们竭力反对与中国共产党进行合作。政协会议后,他仍支持蒋介石撕毁协议,悍然发动反共反人民的内战,他们以为很快便可以消灭共产党,实现其独裁专制的一统天下。

1.发放“农业贷款”,支持地主盘剥农民。

但战争爆发后,并没有按他们的愿望发展,恰恰相反,结果是国民党军事大溃败、政治大腐败、经济大危机,国民党内也四分五裂,陷入一片混乱中。以蒋经国为首的三青团派逐渐崛起,企图以团代党,这对掌党的CC派来说,无疑是个严峻的挑战,二陈为此十分不安。

其次,陈果夫千方百计想赶走孔祥熙,主掌农民银行,为的就是发展官僚资本,既要发展官僚资本,怎能一个不取,为农民谋福利呢?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二陈找来一些CC派高级骨干进行密谋。大家认为,蒋经国的势力已不容忽视,由于有蒋介石的关系,他们不可能与之争锋。最后,大家想出个妥协办法,即“党”“团”实行合并,以此消弥三青团与CC派的矛盾,团结一致,共渡难关。在国民党六届三中全会上,由庞镜塘等人提出了“党与团应统一领导”的提案,这一提案得到蒋介石的赞成,他也认为这是处理党团矛盾的最好办法,因为在党团争斗中,他既不愿儿子吃亏,也不能没有CC派,只有党团合并,双方妥协,利益均存,才可以消除矛盾。他说:党团如再不合并统一,“党与团惟有同归于尽”。于是国民党中常会作出决议,“撤销三民主义青年团,归并本党”。蒋介石为了表示他不偏向三青团,他将党团统一事务交由陈立夫与吴铁城、陈诚具体办理。

首先,陈果夫十分清楚,中国农民银行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经济组织,它当初成立,就是为了反共防共,陈果夫现在也不能违背这一初衷,他在农行股东大会上就强调:“本行在民国二十二年创立时,为豫、鄂、皖、赣四省农民银行,至二十四年才扩大改组为农民银行。当时的主要使命,为恢复共匪蹂躏区域的农村经济。其股份虽有官股、商股之别,实际上根本无纯粹的商股。其性质和发展过程与其他国家银行不同。”蒋介石也一直把农民银行作为反共的工具,他要求农行职员必须加入国民党、三青团,陈果夫担任董事后,蒋在给陈果夫的信中,仍然十分强调农行的政治作用,要求农民银行“以经济力量配合乡镇保甲制度组训农民之方法。”以更好地反对共产党。要反共,就必须在经济上支持地主、剥夺农民。

1947年9月9日至13日,国民党六届四中全会暨中央党团联会议在南京召开,会议通过了《统一中央党部党团组织案》,实现了党团合并。陈果夫与陈立夫虽然都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但以蒋经国为首的大批原三青团骨干,却一跃变成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和中央监察委员。很明显,党团合并加强了蒋经国太子派的势力,二陈势力已成了强弩之末,“蒋家天下陈家党”的时代宣告结束。

陈果夫主掌中国农民银行后,亲自为农行制定了“清慎勤敏”的行训,并解释说:“一个不取为之清,深筹远虑为之慎,刻苦耐劳谓之勤,注重时效谓之敏。”这四个字,陈果夫真的做到了吗?深筹远虑、刻苦耐劳、注重时效应该说还可以过得去,但真的是一个不取吗?那是自欺欺人的,一个不取,他的农民银行的财富能增长得如此快吗?尽管陈果夫上台后,主动将自己的薪水由每月1200元减至1000元,尽管他亲自制定了《中国农民银行经营方针》18条,强调为中国农民谋福利、为农民服务等,但这都不能说明问题,最重要的是看他在实际工作中对农民是助还是夺,是取还是与。

晚年的陈立夫,经历了政治上的大风大浪,又经历了经济上的惨败,他已心如止水,淡泊名利了。时局一天天紧张,呆在上海养病的陈果夫似乎也感到了蒋家王朝末日的到来。1948年的岁末充满了阴冷、肃杀的气氛,上海表面上华灯初照,霓虹闪烁,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实际上,国民党达官贵人都在此清理财产,准备逃往台湾,到处是乱糟糟的。

巧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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