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选对了刀头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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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有些怀疑。我试着更换过一次网球拍,但效果并不好。
“试试新的球拍线,老兄。”
他更换了我的一把球拍的拍线,然后又说:“就试试吧。”
然而,我一直都不愿意做出改变,现在达伦力促我进行新的尝试。我们在意大利参加意大利网球公开赛。在第一轮中,我已经以6:3、6:2战胜了来自德国的尼古拉斯·基弗。我不停地对达伦说我本会输掉这场比赛,我打得糟糕极了。我在这种场地上没有信心,我对他说。红土场已经离我远去了。
在赛前的一次练习中,我两个小时内几乎未失一球,然后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我也未失一球。我以前从来没有在意大利网球公开赛夺过冠,但这一次我做到了,因为达伦和他神奇的球拍线。
我一直用的都是 Pro Blend 球拍线,这种线一半是凯夫拉尔纤维(作为竖线),一半是尼龙(作为横线)。你可以用 Pro Blend 球拍线绑住800磅重的青枪鱼,它从来不会断,不会请求宽恕,但也从来不会产生旋转球。你会觉得自己是在用垃圾箱的盖子击球。人们一直在谈论网球的变化,谈论变得更加强大的网球运动员,谈论变得更大的球拍,但近年来网球运动中最引人注目的变化却发生在球拍线上。一种新的高弹性聚酯球拍线能够使球产生强烈的上旋效果,正是这种球拍线使平庸的选手成就了伟大,使伟大的选手成就了传奇。
我突然期待起2002年的法网了。我兴奋异常,渴望着这场战斗,而且持一种谨慎的乐观态度。我刚刚赢得了一项赛事,杰登现在睡觉睡得也多点儿了,而我又有了一件新武器。在第四轮中,我落后法国外卡选手保罗-亨利·马修两盘及一个破发局。他刚刚20岁,但他的体力并不如我。网球比赛里可没有年龄限制,孩子,我可以在这里打上一整天。
在2002年早期,我和达伦相处得很愉快。我们说着一样的语言,在我们的眼中,世界的颜色也颇为相似。之后,他通过仔细研究我的球拍线并且改进它们而增强了我的信心,使我的自信更加不可动摇。
天下起了雨。我坐在更衣室里,回忆起1999年布拉德对我的斥责。我听到他那激昂的长篇演说,每个词都听得清清楚楚。我面带着微笑走回了球场。我以40:0领先,然后马修破了我的发球局。我不为所动,只是以眼还眼,也破了他的发球局。在第五盘中,他以3:1领先。又一次,我拒绝失败。
这是我的第51个冠军头衔,我职业生涯的第700场胜利。但是我毫不怀疑,在以后的岁月中,每当我回忆起这次比赛时,首先浮现在我脑海的一定是那次纵情大笑,而非对费德勒的胜利。我不禁在想这场胜利也许与那次大笑有关。在和你爱的人一起欢笑过后,你更易感到自由和放松。选对了刀头。
马修赛后对记者说:“如果我面对的不是阿加西,而是其他任何人,我就赢定了。”
我又跟她提起了那个古老的迷信说法,即如果你将孩子的头发剃光,他的头发就会长得又快又密。她举起一只手,然后开始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看见妈妈笑,杰登也笑了起来,然后我们全都咯咯地笑了起来。摸摸杰登的脑袋,然后再摸摸我的,我笑称现在只剩施特芬妮了,她睡觉时最好睁着一只眼睛以防万一。到后来,我笑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几天后,在比斯坎湾,我击败了费德勒。这是一次不错的胜利,他可是这一年的大热门。在参加此项赛事前,他这一年已经取得了23场胜利。
在下一轮中,我的对手是来自西班牙的胡安·卡洛斯·费雷罗。天又一次下起了雨,这一次我要求将比赛推迟到明天。费雷罗领先于我,所以他不希望停下来。当官员们同意了我的请求并推迟了比赛时,他变得很暴躁。第二天,他把他的坏情绪全都发泄在了我身上。在第三盘中,我曾有过那么一点儿机会,但是很快就丧失了。他赢得了这一盘。在他将我驱逐出场时,我能感觉到他的自信心像蒸汽一样从他的心底升腾而起。
“我知道,”我说,“你肯定觉得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我知道我开玩笑时总是说我要剃光整个世界,但是说实话,施特芬妮,这次绝对是个意外。”
当我和达伦一块儿走出球场时,我内心非常平静。我喜欢我打球的方式。我失误不断,在比赛中也总出漏洞,但我知道我们将对其进行修补。我的背部依然疼痛,但这主要是由于我要弯腰扶着正在学习走路的杰登。一种很棒的疼痛。
我对她说这只是个意外。“选错了刀头。”我求她原谅我。
几周后,我们参加了2002年的温网。我极佳的新状态却抛弃了我,因为我的新球拍线毁了我。在草场上,我新近采用得比较多的上旋打法使球像氢气球一样高高飞起,等待着被对手迎头痛击。在第二轮中,我与来自泰国的帕拉顿·斯里查潘对决。他打得算好,但绝对没有这么好——他击退了我的每一次出击。他现在排名世界第67位,而且我认为他不可能战胜我,但他却在第一盘中破发成功。
然后她颇具戏剧性地、连珠炮似的吐出了一堆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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