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选对了刀头 (第2/5页)
我竭尽全力想要回到正轨上,但毫无起色。我的球就像一个奶油泡芙,被斯里查潘一口吞下。斯里查潘在迎击我的正手击球时双目圆睁——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睛睁得那么大。他正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挥拍,而我头脑中仅存的清晰想法就是:我希望我也能全力回击并力有所值。我怎么才能让全场的人都知道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错,是球拍线在作祟。在第二盘中,我调整了心态,奋力回击,打得也不错,但斯里查潘极其自信,他认为这一天是属于他的,而当你认为这一天是属于你的时候,这一天通常就是属于你的。他打出了狂野的一击,而球竟然奇迹般压到了一点点底线。于是他拿下了抢七局,从而两盘领先。在第三盘中,我平静地投降了。
当施特芬妮开门进来时,她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怎么?安德烈,”她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只离开了45分钟,你就给宝贝剃了光头?”
在同一天,皮特也输掉了比赛,这只是一种无用的安慰。
施特芬妮会杀了我的。我需要在她回家之前,使杰登的头发变得匀称。但手忙脚乱中,我却把他的头发弄得越来越短。我还没回过神,我儿子的头发就比我还秃了——他看起来就是我的迷你版。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达伦和我试验了许多种不同方法来组合球拍线。我对他说我不能继续用他的这种聚酯纤维了,而他又已经毁了我对旧的那种球拍线的信念。“如果我得再度使用 Pro Blend ,”我说,“我就再也不打网球了。”
刀头选错了。
他的表情很阴沉。在成为我的教练6个月后,他只是稍稍调整了我的球拍线,而他却可能不经意间加速了我的退役。他发誓会尽其所能找到一种正确组合球拍线的方式。
“实际上,你的头发看起来有点儿邋遢,你可以用工具修剪一下。”我更换了电推剪的刀头,换上一个用来修剪的刀头。但是,当我用电推剪轻轻推过杰登的小脑瓜后,他的头部中央却出现了一道光洁的白印——杰登的头皮竟然露了出来,看起来像底线一样白。
“一定要找到一种办法,”我对他说,“能让我像斯里查潘那样用尽全力挥拍并见到成效。像斯里查潘那样。使我像斯里查潘那样。”
我用手指量了量他的头发。
“一定照办,伙计。”
他笑得更开心了,当然他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他夜以继日地工作,终于搞出了一种他喜欢的组合方式。
“你知道,儿子,我曾经也像你一样,长发飘飘。你将来不要用那种遮盖秃头的梳头法欺骗任何人啊。”
我们去了洛杉矶,棒极了。我赢得了梅赛德斯-奔驰杯。
他只是微笑着。
我们去了辛辛那提,我打得还不错,只是没有好到可以夺冠的那种程度。然后我们去了华盛顿,我击败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强劲对手恩奎斯特。接下来我和另一个年轻人、22岁的詹姆斯·布莱克对决,他被认为能够成为未来网球赛场上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的球打得非常漂亮、优雅,我和他不是同一类型的,至少今天不是。他实在是一位更年轻、更迅速也更优秀的运动员。他也仔细研究了我的历史、我的成就,从而可以激励自己发挥出最佳水平。我喜欢他有备而来。我感到很荣幸,即使这也意味着我毫无机会取胜。我绝不会将这场失败归咎于球拍线。
我问他:“你对你的秃头老爸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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