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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攻击对手的强项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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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金网球赛吸引了众多世界一流的网球选手前来参加,我父亲则连哄带骗地使其中的大多数人都和我对打了几下。其中一些人十分乐意这样做,而另一些则并不情愿。博格就表现得很积极,仿佛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康纳斯很明显想要拒绝,但是他不能,因为他需要我父亲给他的球拍穿线。伊利·纳斯塔斯试图拒绝,但是我父亲佯装没有听到。身为温布尔登和法国网球公开赛的冠军,身为当时排名世界第一的网球手,纳斯塔斯还有很多地方可去,但是他很快发现拒绝我父亲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我父亲——是如此的不屈不挠。

比赛中,当我和温迪在球网旁边擦身而过时,我会向她灿烂地微笑,以期换取她的一个微笑。在比赛之间,我会给她买可乐,并总是和她坐在一起,还不断地向她讲解关于网球的知识,试图以此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当我和纳斯塔斯对打的时候,温迪从球网边注视着我们。我很紧张。纳斯塔斯显然很不耐烦,直到他发现了温迪。

在意义重大的那天后不久——那时我快9岁了——他哄骗我到艾伦·金赛场当了一名球童。但是我一点儿都不在意银币,我想要的是一个迷你埃及艳后,她的名字叫温迪。她也是一个球童,和我年纪相仿,身着蓝色制服,宛若天使下凡。我立刻就全心全意爱上了她。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盯着天花板,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她的轮廓。

“嘿,”他说,“那是你女朋友吗,史努比?那边那个漂亮的小东西是你的情人吗?”

父亲喜欢钱,而且从来不会为喜欢钱而感到愧疚。他说在网球里,有大笔的钱可赚。很明显,这也是他为什么喜爱网球的重要原因之一。这是他能够看到的实现美国梦的最为便捷的路径。在他带我去看艾伦·金网球大赛时,我们看到一个扮成埃及艳后的美女正被四个身着宽大外袍的半裸壮汉抬着,朝球场中心走去,身后跟着一个打扮成恺撒的男人,推着满满一车的银币——那是本次比赛一等奖获得者的奖金。父亲久久凝视着那堆在拉斯维加斯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银币,如痴如醉。他想得到钱。他想要我拥有它们。

我停下来,对纳斯塔斯怒目而视。我真想朝这个大块头的、丑陋的罗马尼亚人的鼻子挥上一拳,即使他将因此狠狠揍我一顿。他叫我“史努比”就已经够恶劣的了,而他竟敢用那样一个不敬的词称呼温迪。当时场边已经聚集了至少200个围观的人,纳斯塔斯开始在观众面前作秀,一遍又一遍地叫我“史努比”,不断地用温迪取笑我。哦,我还以为我的父亲是最残酷无情的呢!

作为侍者领班,父亲的工作就是把观看演出的观众们领到他们的座位上。“请这边走,约翰逊先生。”“很高兴又见到您,琼斯小姐。”美高梅给他的薪水很少,他赚的钱主要来自小费。我们靠小费生活,这使我们的生活充满不确定性。一些晚上,父亲回家时会口袋鼓鼓的,而另一些夜晚,他的口袋则几乎空空如也。无论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无论是多么少的钱,他都会仔细数点并捋好,然后把它们存放在我们家的保险箱里。你永远也无法知道父亲会在保险箱里藏多少钱,这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至少,我希望我有勇气说:纳斯塔斯先生,你使我十分难堪,请马上停下来。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用力打,越来越用力。纳斯塔斯又说了些俏皮话取笑温迪,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我扔下球拍,昂首走出球场。见鬼去吧,纳斯塔斯。

我很想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如此热爱网球,但这又是个我不能直接问他的问题。不过,他多少提供了一些线索。他有时会谈论这一比赛的美丽之处——力量和谋略的完美平衡。尽管父亲的人生并不完美——或许恰恰是因为这一点——他渴望完美。他说,在人类的能力范围之内,几何学和数学是最接近完美的,而网球恰恰全都是关于角度和数字的。父亲躺在床上,在天花板上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网球场。他说他真的能够看到它,而且在天花板上的那个球场中,他参加了无数场假想出来的比赛。他居然还有精力去上班,这真是个奇迹。

我父亲瞪大眼睛,惊讶不已。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难堪——他从来都不会觉得难堪,他在我的这一举动中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他当时是如此地自豪,在这之前,我从未见他如此自豪过。

我对菲利抱怨道:“我们住在网球实验室还不够糟吗?现在我们脚上还得穿着网球吗?”

除了偶尔和世界顶级选手过一下招,我公开的比赛主要都是些骗钱的勾当。我有一套狡猾的程序专门引诱那些容易上当的人。首先,我会选一个位置很显眼的球场,独自在那里打球,把球打得四处乱飞。然后,当某些十来岁的狂妄自大的青少年或者醉汉闲逛恰好路过此地时,我就会邀请他们和我一起打球。接下来,我会让他们获胜,而且是酣畅淋漓地获胜。最后,我会用最为可怜的声音问他们是否愿意继续和我玩球,赢的那个人将得到1美元。要不5美元怎么样?在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已经拿到赛点,而且20块钱已到手了。20块钱足够请温迪喝一个月的可乐了。

父亲工作很努力,经常在赌场长时间加夜班,但是网球才是他的生命,才是他每天起身下床的原因。无论你坐在房子中的哪个地方,都会看到他痴迷于网球的证据,星星点点,无处不在——除了后院的球场和“大龙”,还有我父亲的实验室,其实也就是厨房。父亲的穿线器和穿线工具占据了餐桌的一半(母亲的最新的诺曼·罗克韦尔拼图占据了另一半——两种迥异的痴迷争夺一个有限的空间)。餐桌上堆着几摞球拍,其中许多被锯断了,这样父亲才能研究它们的内部构造。他想要知道有关网球的一切,任何细微之处都不放过,这意味着他需要解剖。他总是不断地进行着实验,不是针对这个设备,就是针对那个器材。例如,最近,他甚至开始试着用旧网球延长我们鞋子的寿命。当鞋的橡胶被磨薄后,父亲就会切开一个网球,然后在每个鞋尖处塞一半网球进去。

这一招是菲利教我的。他在教网球课时经常骗学生们的钱。他同他们比赛,赌注是网球课学费——要么双倍的钱,要么一分也没有。但是他说,安德烈,凭你这小小的身形和年龄,你肯定会财源滚滚的。他帮我制定了那套程序,在他的指导下,我还进行了预演。偶尔,我也会有这种想法:我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我是在骗钱,其实人们是自愿为这场表演付钱的。稍后,他们就可以对他们的朋友吹嘘,说自己遇见了一个9岁的网球怪胎,从来不曾失手。

在前十年的婚姻生活中,父母共同养育了三个孩子。1969年,母亲由于异样的腹痛去了医院,医生说得做子宫切除手术,但第二轮检查结果却显示她怀孕了,腹中的孩子就是我。1970年4月29日,我降生在距离长街2英里的日出医院。父亲用他赌场老板的名字给我起名:安德烈·柯克·阿加西。我问母亲为什么父亲要以他老板的名字作为我的名字,他们是朋友吗?他很崇拜他吗?还是父亲欠他们钱?她不知道。而这也不是那种能够直接问父亲的问题——你不能直接问我父亲任何问题。因此我把它们归档,深藏于心,和其他所有有关父母的谜题一起——我永远都无法完整地拼出一幅有关我自己的拼图。

我没有告诉父亲我的这一副业,倒不是因为他认为那样做是不对的——事实上,他很欣赏看似高超的骗钱术——我只是不想和父亲谈论网球,除非迫不得已。有一次,父亲也“偶然”大骗了一场,那是发生在剑桥俱乐部的事。有一天,我和父亲走进俱乐部时,父亲指着一个正和冯先生讲话的男人低声对我说,那是吉姆·布朗。

母亲说在和父亲度过了八周幸福甜蜜的时光后,她确信他们应该走到一起,共度一生。于是他们逃离了她那脾气暴躁的父亲,也告别了她的双胞胎姐妹,私奔了。父亲载着母亲径直奔向了洛杉矶,但是他们在那里没有找到工作,于是父亲又载着她穿越沙漠,来到了一个新兴的、蓬勃发展的赌城。母亲在州政府里找到了一份工作,父亲则在热带花园酒店暂时落了脚,教授网球课程。由于这份工作赚得不多,他同时又在地标酒店兼职做服务生。后来,他当上了美高梅大赌场的侍者领班,这份工作非常繁忙,他因而辞掉了前两份工作。

吉姆·布朗,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橄榄球运动员。

母亲告诉父亲,她在距离芝加哥170英里的伊利诺伊州丹维尔镇长大,那里也是吉恩·哈克曼、唐纳德·奥康纳以及迪克·范·戴克的家乡。她告诉他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她还谈到了她的父亲,一个脾气暴躁的英语老师,他总是坚持使用最标准的英语。父亲听到这一点时,一定心虚不已,他的英语烂极了——或许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没听进去。我猜父亲第一次和母亲约会时根本无法专心听母亲讲话,他一定是完全被她那火焰般的赤褐色头发和明亮清澈的蓝眼睛迷住了。我见过母亲那时的照片,不是一般的漂亮。我甚至在想父亲最喜欢母亲的头发,或许是由于它有着和红土球场一样的颜色吧。又或者是由于她的身高?母亲比父亲高出好几英寸。我能想象得到,他会将那视为一种挑战。

他的确非常健壮,全身都是肌肉,穿着白色网球运动服。我以前就在这儿见过他,只不过当时他不是通过打网球来赚钱,而是通过玩十五子棋或者掷骰子,当然都是为了赚钱。同我父亲一样,布朗先生总是在谈论钱。此刻,他正在向冯先生抱怨一次落空了的赢钱比赛。他本来约了一个人赛一场的,但那个人却没出现。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那时确实很可爱,因此我同意和他见面。第二天他开着一辆十分打眼的全新大众车出现在我面前。他载着我在城里四处转,没有特定的去处,只是转来转去,并向我讲述他的故事。然后我们停下来吃了点儿东西,我又向他说了我的经历。”

“我是来打比赛的,”布朗先生说,“我想要打比赛。”

“可爱?”

我父亲走上前去。

趴在她怀里,任由她继续抚摸我的头,我不禁在想:有关她的很多事情,我还是无法理解,其中最令我无法理解的就是她为何会选择我的父亲。我问她一开始时怎么会选择父亲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她则疲倦地大笑了一声,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住在芝加哥,你父亲的朋友的朋友对你父亲说,你应该去见见贝蒂·达德利,她和你绝对是一个类型的。一天晚上,你父亲在女孩俱乐部给我打了电话,我当时就住在女孩俱乐部一个配有家具的出租房里。我们聊了很久,你父亲当时似乎很可爱。”

“你想打一场比赛吗?”

她尤其喜欢诺曼·罗克韦尔谜题。在餐桌上,总会散布着一些尚未拼完的描绘闲适恬静的家庭生活场景的拼图。我无法体会母亲从拼图游戏中获得的那种快感。支离破碎,杂乱无章——所有都混乱无序,怎么会是一种放松呢?我由此产生了这种想法:我和母亲截然相反。不过,我内心任何柔软之处,我对人们的爱与怜悯之情,无疑都源自母亲。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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