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布拉德的预言 (第2/5页)
“噢,亲爱的,不要这么难过。”
“我想这意味着我怀孕了。”
在走出阿瑟·阿什体育场的途中,一个小女孩说:“对于你的失败,我感到很难过。”
她又验了一次,然后又验了一次,每次都是蓝的。
体育记者再一次为我唱起了挽歌:阿加西事业的终点即将来临了。吉尔试图告诉他们我正在经历什么,他说:“安德烈是由他的内心、感情、信仰以及那些他珍视的人所激励的,当其中有一项不对劲时,你们就能够在他的行动中察觉到。”
那是我们都想要的结果,她非常高兴,但也有些害怕。如此多的改变。她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我们只能再在一起待上几个小时,随后我要赶一趟飞往迈阿密的夜间航班,而她则要飞回德国。我们去 Matsuhisa 吃了晚餐。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就是在这家餐厅我和波姬彻底决裂了——就像网球一样,你遭遇了最惨烈的失败的球场也可以成为你收获最甜蜜的胜利之地。
在第一轮中,我的对手是一位斯坦福大学的学生亚历克斯·金,他焦虑得要命,我很同情他,但是直落三盘击败了他。在第二轮中,我的对手是克莱门特。那天很热,在得第一分前,我们都已经大汗淋漓了。我开局打得不错,破发成功,以3:1领先。一切进展顺利。然后,突然间,我就像从未打过网球一样,在满满一体育场的观众面前崩溃了。
在我们吃完、哭完和庆祝完之后,我说:“我想我们应该结婚。”
在赛前训练的第一天,在与布拉德练球时,我发不出一个救命的球。当我离开球场时,布拉德知道什么也不要问我。我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盯了两个小时之久。我知道自己不会在纽约逗留很长时间。
她睁大了眼睛。“我也这么想。”
“我无法回答你,”他说,“我只是知道你还有很多潜力没有发挥出来。如果我们就此离开,很好,但我们会错过一些东西。而且我认为你说过你要看着你的网球生涯到达终点线,这是你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我们决定我们的婚礼将不会有喧嚷嬉闹,不会有教堂,不会有蛋糕,不会有礼服。我们会在网球赛季两项赛事之间的一个空闲日子完成此事。
“我们已经完成了,是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跑完了这段旅程,对吗?对于我们而言,这种狗屁局面即将结束,不是吗?”
我坐在那里,接受亲切的电视主持人查利·罗斯长达一个小时的采访。在采访期间,我满口都是谎言。
他沉默不语。
我不是故意要撒谎的,但罗斯问的每一个问题似乎都有一个不言而喻的答案,一个他乐于并渴望听到的答案。
“为什么网球和生活总是处于对抗中?”
“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网球吗?”
他点点头。
“是的。”
“如果我不参加比赛,我会让很多人失望的。如果我不参加比赛,我会让我的家人失望的。”
“你热爱这项运动。”
“除非你内心充满斗志,”吉尔说,“否则你不能参加比赛,那是你的性格。自从19岁时起,你的性格就一直如此。只有当你身边的人都平安时,你才能充满斗志。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喜欢你。”
“我愿抱着网球拍睡觉。”
这是一个反问句。凯茜已经完全康复了,又变得生龙活虎,并总是将大学挂在嘴边,但吉尔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当你挚爱的人躺在病床上时的那种感觉。他知道我想说但没有说出的话:为什么我们所爱之人要遭受不幸?为什么生活不能完美?为什么每一天、在地球的某个地方,总有某个人要失去些什么?
“当你现在回顾你父亲为你所做的一切时,你是否会说我很庆幸,正是由于他对我进行了那些早期训练,我才如此坚强?”
“为什么我又有了这种我曾经有过的感觉?”
“能够在网球赛场上拼搏,我当然很高兴。我很庆幸我父亲引导我走上了网球之路。”
“也许你不应该。”
当我说这些话时,我仿佛被催眠了,或者说被洗脑了。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以前也说过相同的话,在新闻发布会上,在接受采访时,在鸡尾酒会上的闲聊中,我无数次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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