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艾尔娜姨妈 Mama's Aunt Elna (第3/5页)

她全然不顾佩德发疯似的喊叫，只留下一阵狂笑。

“我听不见。”艾尔娜姨婆干脆地说。

佩德猛地打开大门，他们看见艾尔娜骑着托尔在通往峡湾的大路上绝尘而去。

“那你看着我，”妈妈说“，珍妮，你先听我说完再回答。”

突然间，他们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是沉重响亮的马蹄声。

妈妈倒了三杯咖啡，让珍妮姨妈和艾尔娜姨婆在桌旁坐下。

然后，艾尔娜转身傲慢地走出了佩德家。宾客们也许感到有些失望，因为没有出现“更精彩的”场面。他们尴尬地站着，希望旁边有人能够率先打破僵局。他们听见艾尔娜正在轻声对她的马儿说话，马儿发出声声嘶叫。他们悄悄地看了佩德一眼，只见他满面愁容。

“听我说，”妈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首先，我们必须记住，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

但是，艾尔娜两眼扫视着佩德脸上的表情。她一定是从佩德的脸上看出了什么，奇怪的微笑扭曲了她的嘴。“是吗？”她轻声问道，算是对佩德妻子的回答“，你得到佩德了吗？”

“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帮助。”艾尔娜姨婆突然大声说道。

佩德的妻子把头一甩，看着艾尔娜讥讽道“：我要这些彩礼有什么用啊？我得到了佩德。”

“但是，”妈妈柔声说“，我们当中有人需要你的帮助。”

佩德勃然大怒，骂声不断。他大声喊叫着，说她这种行为太不合时宜了，并且不许他妻子碰那些彩礼。

艾尔娜姨婆显出感兴趣的样子，珍妮姨妈却一脸厌恶的表情。

“给你的，”艾尔娜骄傲地说“，这些也是给你的。”

“喏，”妈妈说“，珍妮守寡，孤独一人，现在又赔掉了她在寄宿公寓上的所有投资，因为——别急，珍妮，我就说开了吧——因为她的厨艺很差。”

那天晚上，宾客们聚集在佩德家准备迎接这对年轻的新人。这时，艾尔娜走了进来，将彩礼放在新娘面前。宾客们见状，纷纷停止了交谈，全都看着艾尔娜。

我为妈妈的勇气倒吸了一口气，只见珍妮姨妈气得脸色阴沉下来。

虽然她父母竭力阻止她，她的姐妹们哭着恳求她，但脸色苍白的艾尔娜我行我素，穿上了那件本该是嫁衣的长裙，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扎起。（这虽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对于敬畏上帝的体面人士来说，却是一种冒犯，因为根据那个地区的古老传统，女孩子在成为别人的妻子之前是不可以束发的。）艾尔娜打扮好之后，带着所有的订婚彩礼，骑马走了好几英里，来到佩德家。

“我的厨艺也没那么差吧，”珍妮姨妈反驳道“，我烧的肉——我烧的浓肉汤——”

艾尔娜傲慢地高昂着头，只说了一句“：那我当然得去问候一下他们了。”

“可怜的珍妮日夜辛劳，”妈妈平静地说道“，希望能够挽救她的生意。她的公寓可以住二十三个房客，但是，只有——现在是几个，珍妮？”

艾尔娜的邻居们告诉她，那女人看上去很胆怯，说着便用眼角余光看看艾尔娜。他们又悄悄地说，不过，那女人看上去很温和，十分关心她那脾气暴躁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