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之心 (第3/5页)

“什么东西？”海茨嘀咕道。

“我才不在乎你的这些暗号。”海茨说。

以诺不住地舔嘴唇。他的嘴唇很苍白，只是上面长了一个紫色的热疮。“是啊，她不是邀请过我去看她，还带上竖琴吗？我要给你看这个，”他说，“然后我再告诉你。”

“我每天都去看它，”以诺说，“我每天都去，却不能带别人去。我要等待那个暗号。等你一看见它，我马上就告诉你那些人的地址。你要看看它，你看见它后，有一件事就会发生。”

“她有没有说过他们现在住在哪儿？”他又说了一遍。

“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海茨说。

“我要给你看这个，”以诺说，“我要给你看看它；就在这儿，今天下午。我一定要。”他抓住海茨尔·韦弗的胳膊，海茨尔·韦弗甩掉了他的手。

他发动了汽车，以诺坐在座位上，身子前倾。“那些动物，”他嘀咕道，“我们要先路过它们。不会很久。用不了一分钟。”他看见那些动物在等着他，目露凶光，随时要把他扔出去的样子。他想，万一此时警察大叫，警笛大作，警车呼啸，就在他要给海茨尔·韦弗看那样东西之前，海茨被抓住了，那可怎么办？

“我在找那些人，”海茨说，“我要见到那个男人。她有没有说过他们现在住在哪儿？”

“我要见那些人。”海茨说。

以诺把头从车窗里缩了回来。他打开车门，坐到海茨身边。有那么一刻他只是看着他，舔着嘴唇。接着他低语道：“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停车！停车！”以诺叫道。

“阿沙和萨白斯·莫茨——她曾给过你削皮机。她有没有说过他们住在哪儿？”

左边有一长排亮闪闪的铁笼子，栅栏后面，黑色的身影有的坐着，有的踱步。“下车吧，”以诺说，“用不了一秒钟。”

以诺像是没有听见，“你特地来这儿找我吗？”他说。

海茨下了车，又停住了。“我要见那些人。”他说。

“那些人，”海茨说，“那些叫莫茨的人——她有没有说过他们住在哪儿？”

“好的，好的，来吧。”以诺央求道。

以诺脸红了。“我一向欣赏游泳啦。”他说。他把头探进窗内，“你在找我吗？”他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