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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4/5页)

但是,你只能面对现实。英格丽德女爵始终坚信要立足当下:如果“大博弈”已经沦落到“最新应用程序”的状态,那就这样吧。只要还有一座为赢家设立的领奖台,她就知道自己希望最终落脚哪里。

她说:“我可能需要换衣服。”

曾几何时,事情要简单得多。一边是安全局,一边是这个国家的敌人们。这些人物的身份时常变化,取决于谁获选中、谁被废黜或遭暗杀。但总的来说,界限是分明的:你监视着你的对家,密切关注中立者,并时常有可能与你的朋友以一种仿佛还可挽回的方式闹翻。有点像在学校,只是其中规矩更少。但现如今,在监听全国电讯通话及浏览最新“吹哨人”的推特发布之余,地缘政治已鲜有人问津。若让英格丽德·蒂尔尼列举出国家安全面临的最大威胁,她会从大臣与同僚们开始写起。而研判“伊斯兰辅助者组织”的确切来源,都显得无异于学术讨论了。

“我说我们不是禽兽,也没说我们是玛莎百货啊。”

就上午而言,英格丽德女爵今天过得还不赖。把戴安娜·泰维纳耍得团团转总是一项有益的锻炼,而此后再去试探她的口风,就漂亮地把水搅浑了。让捕食者觉得你比实际更脆弱总是个好办法。当彼得·贾德无可避免地采取行动,将其新获得的权威在安全局身上打下烙印时,英格丽德女爵至少将知道泰维纳在这片战场上的位置。她会紧紧跟随在英格丽德身后,以便寻找她的软肋。

他转身要离开,而凯瑟琳想设法把他留下。就在他要关上门时,她想到一个主意。

运动服是你在事情可能变得一团糟时会穿的衣服。

“他还经常提起她吗?”

不过最让瑞弗感到担忧的是,他穿了一身运动服。

“……提起谁?”

达菲负责安全局的内部安保——“看门狗”,人们是这样称呼他们的。这个职位更接近执法者,而非行政人员。拴“看门狗”的链子被放得很长,于是达菲的角色基本意味着他可以想咬谁就咬谁,顶多也就被轻轻拍下鼻子。他把椅子摔在地上的样子,还有椅子腿在地板上刮擦发出的愤怒的吱嘎声,都暗示着他此刻正想咬人。他面对瑞弗露出的狞笑更证实了这一点。除了那把椅子,他什么都没带进房间;他倒着跨坐在椅子上,抓住椅背的双手指关节上布满老茧。

“那个死去的姑娘。”

房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尼克·达菲拎着一只塑料斗式座椅走了进来。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她不是一个姑娘。她是武装部队的上尉。”

瑞弗靠着墙,双手放在头上,手指交叉,琢磨着他的外公会说些什么。这个老家伙从未实际担任过领导职务,却率领安全局走过了冷战岁月——真正的实力,他不止一次告诉瑞弗,在于总能把一只手放在执政者的臂肘上。若不是老家伙的缘故,他在国王十字车站的惨败发生后早被扫地出门了。但这一次,就算他的外公也无法保护他。

“我很抱歉。但总之她死了,对吧?他提起过她吗?要是我,肯定会的。”

他们是否也已经知道他搞砸了呢?

凯瑟琳能意识到自己越说越大声——她很少在语气上失控,但她太急于让他留下,多说些话,帮她弄明白自己为何被带到这里,以及别处又在发生什么。

那么,他们招你进来,他们将你训练合格,他们令你准备好度过随时可能面临生命危险的一生;再然后,他们把你关进一间看得见公交车站的办公室,迫使你把自己的能量、忠诚和野心,统统倾倒进一个由无休止的苦差事构成的天坑。他诚然做了些出格的事。他早就在蠢蠢欲动了——而令他陷入今早这场闹剧的人(无论是谁),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点。

“如果是我在酒后开着那辆害死她的车——我是说。”她讲完了。

他们是有工作规程的,连一匹下等马也了解这点。毕竟,下等马们接受的训练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样。对于同僚面临的威胁,实际的人身危险,都需要即刻的官方响应:就瑞弗这个情况而言,指令的路径要在斯劳部门中拾级而上,直抵杰克逊·兰姆的办公桌前。而后者纵有浑身缺陷——可不止寥寥数条而已,却甘愿为一名身处险境的特工赴汤蹈火,或是将其他什么人架上烈火。瑞弗疏忽了这一点,跳出约束,擅自行动;他还虚张声势地潜入总部,就令事态加倍糟糕了。

他摇了摇头,在她看来显得很悲伤,然后走出房间,随后用挂锁锁上了门。

他想坐下,但此地无处可坐。房间内空空如也,几乎就是一个立方体。门上没有把手,也不见任何灯具,除了天花板持续散发出蓝色的光晕,为他的影子增添了一丝异样的色彩——确实异样,但他属于这里。他是自愿前来的,正如半小时前他也自愿向戴女士奉上自己的手腕。“把我铐起来吧,”他应当这样讲,“我是来偷东西的,而我并没有胜算。”

过了一会儿,凯瑟琳伸手去拿那杯茶。

我为何没那么做呢?他自问。

尼克·达菲往脸上泼了些水,然后死死看向浴室的镜子,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一早上的工作,它们不总像这样——嗯,不可能的。这不是一个警察国家。

倒数时间早已过去,截止时限也超了很久。“那些男人抑制冲动的能力很差……很快他们就要松开裤腰带。”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双手攥成拳头。今天早上他已做了不止一个糟糕的选择。主要是,他就应该留在天桥上,把那个男人丢下桥去。无论凯瑟琳会经受什么,终究还是要发生的,但至少他本可以把那投机分子脸上的假笑抹干净。

等他用一张纸巾把自己擦干,就透过双面镜观察卡特怀特。他本以为那个孩子(也不完全是个孩子,但达菲觉得自己有资格这么叫)会瘫坐到那把椅子上。椅子是达菲特地留在那里的,就是为了下一步再将它从他身下夺走。然而,卡特怀特仍旧站着。他靠在墙上,即便似乎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看着就像一条鱼一般苍白,还伴随着腹痛;但达菲注意到,他并没有把自己挪出镜子的视野。事实上,他此刻还向镜子竖起中指,就像知道达菲正在观看一样。

关押他的房间位于地下;就另一面而言,其中唯一的窗户是单面的。而从瑞弗所站的这边看来,它则是面镜子。房间大约一米见方,将室内的空洞感及他本人那出奇平静的外表反弹到他身上。而在胸腔内,他的心脏像个小鼓般怦怦作响:只有鼓点,没有曲调。

也可能是恰好蒙对的。

“天哪,”雪莉说,加入斯劳部门前,她一直在通讯与监控部门工作,“想知道那可能会在哪儿吗?”

他走开了,从墙上的挂钩上摘下手机。一个三位数分机号显示戴安娜·泰维纳找他。

马库斯说:“不,像某个能干扰全球定位系统的地方。”

“他不愿改说法。”

“像是墙很厚的地方?”

“提醒我一下他的说法是什么来着。”

“他的手机开着,但他所在的地方信号受到了干扰。”

达菲复述了一遍:斯坦迪什的照片,简短的指令。天桥上穿着西装,有公子哥口音的男人。

“什么意思,被屏蔽?”

“听起来似乎是他把卡特怀特激怒了。”

何敲完键盘。“卡特怀特被屏蔽了。”他说。

“那么你相信他?”泰维纳问。

然后她就刹住了思绪,因为再想下去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好处。

达菲看看自己闲着的那只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只手今天早上做过比拿起一杯热咖啡更严酷的事。

明,你这个蠢货,为什么偏偏死了?

“我认为如果不是真的,他就会换个说法了。”他说。

在她公寓里,冰箱背后的一堵墙上用灰泥粘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未切割钻石,来自她协助阻挠过的一起盗窃案的战利品。她不清楚它值多少钱,但也不觉得它有什么重要的。

他已经习惯了戴女士的沉默。通常这意味着她正在吸收信息,并分出其中的利弊。而这次感觉不一样,似乎她已经对正在发生的情况有所把握。

去年有过那么一段时间,这似乎已显得不太重要。然而就同其他每件事一样,原来它也只是一场暂时摆脱折磨的假象。人生最残酷的玩笑就是先让光亮照进来,刚刚够让你看清每样东西所在的位置,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关闭它。从此以后她就会一直撞到家具上。

隔壁房间里,卡特怀特再次做出了竖中指的手势。达菲判断,他是在自我循环。一个表达蔑视的循环,因为尽管过去的二十分钟在他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还没有领悟自己蹚的这摊浑水的本质或深浅。

路易莎走到窗前。景观同从她办公室看出去的一样,只是视野略低些。她心想:加入安全局时,我期待的可不是这个。每天面对着同一幅窗景,差别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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