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1978年11月18日 (第3/5页)
“不可解的密室杀人,就是两人为了维护信仰而制造出来的幻象。”
蓦然扭头一看,只见插在书架上的《圣经》已然倒转了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风突然停了下来。
带了几十名信徒的利奥·莱兰议员来到了集落入口。
“两人为了制造登特先生被人杀死的假象,又在他背后又捅了数刀。”
“听说没人送行了,马上准备出发。”
吉姆倾吐似地说了一句,凛凛子点了点头。
他敲了敲翻斗卡车的玻璃窗,粗鲁地说了一句。驾驶座上的男人往后视镜瞥了一眼,不可思议地从车窗探出头来。
“谋杀吗?”
“这么多人啊。”他将脸朝向聚集在入口的人群,摘下了墨镜,“喂,为什么会有人民神殿教的信徒呢?”
“两位干部回想起了乔登先生的话,这个集落不会有疾病和事故。那么若以不包括在内的理由伪装登特先生的死因,不就能维护乔登先生这句话的正确性了吗?想到这里,两人就开始找寻既非疾病也非事故的死因,然后他们找到的是——”
信徒们尴尬地将目光从翻斗卡车上移了开来。
凛凛子将目光投向了吉姆·乔登。
“他们是自愿跟我们一起会美国的,我已经跟内务长官打过招呼了。快把他们载上卡车货斗。”
“只要各位信徒都在此生活,这句话就不会跟现实产生抵触。因为各位的身体不会出现伤病的症状——至少各位是这样感觉的。但是外来的登特先生在事故中丧生,这就跟乔登先生的话产生了矛盾。就像米勒派与塞德拉修女的信徒一样,和不该发生的现实产生了抵触。”
莱兰指手画脚地说着。男人一脸讶异地从驾驶座上下来,拆掉了货斗的罩子。男性记者被挤到了车后的挡板,信徒们一个接着一个爬上货斗。
几阵惊叹声重叠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我的同伴去取落下的东西了,能再等等吗?”
“这两个人为何要对尸体动手脚呢?由于现场是密室,他们应该立刻就想到了不幸事故的可能性。但吉姆·乔登先生曾多次声称,乔登镇不存在疾病和事故。”
莱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瞥了眼手表。
信徒们将目光一齐投向了站在食堂舞台侧翼的两个人,约瑟夫·威尔逊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而彼得·威瑟斯彭则露出一抹无精打采的浅笑,仿佛已经放弃了一切。
“再等十分钟,三点五十分不回来,就丢下你们走了。”
“你说的没错,人是不能朝自己的背上连刺数刀的,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有人为了把在不幸的事故中死去的登特先生伪装成他杀的样子,在他的身体上又刺了数刀。要确定这个人并非难事。‘北-3’房间的钥匙仅有一把,就放在鞋架上,由于现场是密室状态,不可能有人进去。所以能摆弄尸体的就只有打破窗户进入房间的两个人——安保长官约瑟夫·威尔逊和内务长官彼得·威瑟斯彭。”
说完,他背对着大埘跟记者闲聊起来。
“这就很奇怪了吧?”坐在轮椅上的富兰克林·帕尔泰发出了混浊的声音,“那个男人的后背被刺了好几刀,要是你的推理没错,那就应该只有一个伤口才对。”
大埘走了几步,按下了对讲机上的通话键。
“就是这个道理。”
“是我,你在哪?”
“这么说来,登特先生死亡的原因,是重重不幸叠加而成的事故吗?”
“牢房。”
登特先生倒地的同时,刀也掉在了地上。尤为不幸的是,被地板反弹的刀径直刺进了他的后背。疼痛和惊吓令登特先生陷入了恐慌,下意识地拔出了刀,最后因为失血性休克而丧命了。”
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
<b>示意图</b>
“找到你那假冒商品了吗?”
当他逃进‘北-3’房间时,拿着刀锁上了门,总算松了口气。但又在那里看到了吉姆·乔登的幻影,又被吓了一跳。
“还没,我先去‘南-30’看过了,没有找到。”
“那么登特先生为什么会死呢?夺去他性命的是他为了防身而随身携带的小刀。登特先生在厕所遭遇某事之际,为了自保或者赶走对方,就立刻掏出了小刀。
“莱兰说还有十分钟就出发了,快回来——”
食堂里一片沉寂,信徒们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子民们——”
“没错。说得更直白点,登特先生没有被任何人袭击。”
大埘吓了一跳,两个粗野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屋顶的扬声器和耳边的对讲机同时响起了吉姆·乔登的声音。
“如果你的推理没错,那是不是意味着登特先生的两次惨叫,都不是被凶手袭击吗?”
“现在召开紧急集会,十五分钟后到礼堂集合。”
信徒们大声喧哗起来,一半以上的人似乎都表现出无法接受的样子,有人面面相觑,也有人唠叨不停。在他们之中,负责餐饮的瑞秋·帕克冲着讲坛高声说道:
才解散没多久,似乎又要举行机会。仿佛能从前往田地的信徒们那里听到“又来了”的心声。
从厕所冲进‘北-3’房间的登特线索立刻回过头锁上了门,锁的旋钮位于门的右侧,所以登特先生先往左扭过身子锁上了门,再往右转了回来。这个时候,房间左侧半开的柜门一定进入了他的眼帘。房间的右手边设有床一侧的墙上,贴了一张吉姆·乔登的海报,当登特先生瞥见乔登先生在镜面柜门上的倒影时,不由得发出了惨叫。”
“喂,听到了吗?要是不在十分钟内赶回来,就要被扔下了。”
给我提示的乃是衣橱上的血痕。这个衣橱是双开门,整面都铺着镜子。尽管血迹横跨双开门的下端,但左右两侧的血迹并不相连。这说明登特先生流血的时候衣橱的门并未紧闭。但要是左边的柜门开得很大,那么右边的柜门就沾不到血,所以左边的柜门应该是半开的状态。
大埘再度按下了通话键,从对讲机里又传出了吉姆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凛凛子的对讲机拾取了牢房扩音器里的声音吧。
“问题在于第二条。当登特先生在‘北-3’房间发出惨叫时,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了,马上就回来。”
看着满脸狐疑的信徒们,凛凛子挥了挥两根手指。
几秒钟后,凛凛子回应道。
但其一的情况有着无数的可能性,几乎无法确定。有可能是在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某人,也可能是被潜入集落的薮犬扑倒。而登特先生活着的时候曾被蜂巢吓得逃出老远,还用海报堵住了墙壁上被虫子啃出的洞,看起来他比一般人更讨厌虫子,所以更有可能是在厕所里遇到了蜜蜂或飞蛾,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惨叫。我也不知道哪一边是正确答案。而我想表达的是,其一的情况可以有很多解释。”
大埘将对讲机挂回仓库的墙上,先行一步坐上翻斗卡车的货斗。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从居住地跑了过来,正是射杀乃木的安保人员拉里·莱文斯。
“其一是登特先生在厕所惨叫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二是他逃回‘北-3’再度惨叫当时又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凛凛子竖起了两根手指。
男司机皱起了眉头。拉里无视了他,径直抓住了莱兰的手臂。
就好像一个幽灵从厕所一路追赶登特先生,在他逃进‘北-3’房间时将其刺死了一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若想参透这起凶案的机关,首先得把登特先生身上发生的事情分解成两个部分。”
“议员先生,求求你了,把我也带走吧。”
十五日深夜,登特先生在厕所里在厕所里惨叫了一声,然后逃回了干部宿舍‘北-3’房间。没过多久,房间里再度传来惨叫,同住干部宿舍的安保长官约瑟夫·威尔逊,内务长官彼得·威瑟斯彭,以及碰巧在附近的少年Q 都听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十六日早晨,端着早饭上门的后勤人员尼科尔·菲舍尔注意到‘北-3’的状况有异,随后两位干部发现了登特先生的尸体。死因是背后被刺数刀导致的失血过多。尽管钥匙收在房间里,却哪里都没有凶手的身影。
货斗上的信徒们骚动起来。一个抱着婴儿的女性高喊道“这家伙在骗人”。
“让我们具体回顾一下案子吧,首先是阿尔弗雷德·登特遭到刺杀的凶案。
“我没有骗人,我已经厌倦了乔登镇的生活。”
等起哄平息下来后,凛凛子继续说道:
莱兰摸了摸银发,抬起下巴指着翻斗卡车说“上来吧”。拉里一边致谢一边坐上了货斗。
而我想要确认的是,人一旦面对信仰和现实之间的抵触,就会想尽办法抹消。”
“喂,那女人还不来吗?那就不管她了!”
“不,你们的情况跟米勒派和塞德拉修女的信徒有所不同。相信人民神殿教的各位都亲身感受到了伤病症状消失的奇迹。我这样的局外人虽然很难相信,但也不能否认各位都有这样的感觉。
莱兰把脚踏在货斗上,冲着大埘吼道。盯着居住地望了一会,并没有凛凛子过来的迹象。手表指针指向了三点四十五分。
安保长官约瑟夫·威尔逊扯着嗓门喊道,听众也纷纷发难。
“等等,还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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