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5页)
哦，我觉得——
“我到处换地方，当然每到一个地方都得喝杯酒，而我又去了很多地方。”
“吃两颗阿司匹林。”我说，“如果你想再来一杯的话，就加点热水和糖。这样你会睡得好些。”
“我大概知道了。”
“睡？”
“我也没有，不过我敢说一定是满月或者快要满月了。我总觉得问题好像就出在我没去对地方。于是我就换了个地方，结果感觉还是一样。我去了宝拉、公爵夫人、凯丽之西，还有布里克街上两家普通的异性恋酒吧，然后我又回到宝拉打了一会儿台球，接着跑到十九街上一个脏兮兮的地方，叫什么名字我忘了，然后我又回到公爵夫人——”
“嗯，而且越快越好。你睡床，我睡沙发。”
“没有。”
“别犟了，”她说，“我睡沙发。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不能留在这里，他们说早上会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醉话的，伯尼。”她自己动手又倒了一些威士忌，“我回到家，喂过猫，自己吃了点东西，然后觉得坐不住就出门去了。我到处乱逛。我想我有点像那种情绪会受月亮影响的人。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晚上的月亮？”
“所以我要你睡觉。这样他们打电话来的时候你的头脑才会清醒。”
“卡洛琳——”
“伯尼，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到了早上我的头脑不会清醒的。我的头会痛得像一颗惹火了球王贝利的足球一样。”
“它不喝酒。”
“哦，至少我的头脑会很清醒，”我说，“有一个人清醒总比没有人清醒好。阿司匹林在药箱里。”
“阿齐怎么样？”我说。
“真是个放阿司匹林的好地方。我敢说你是那种会把牛奶放进冰箱、肥皂放在肥皂盒里的人。”
我也喝了一口，酒下肚之后我才想起肚子里空空的。现在让我醉倒要比让卡洛琳清醒容易多了，但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打开冰箱弄了个三明治，把切成薄片的波兰火腿和蒙特里杰克干酪<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加在那种芳香的黑麦面包上。我咬了一大口，若有所思地咀嚼着，真想能有一瓶双叉牌啤酒。
“我去弄杯热甜酒给你。”
“好多了。”她说。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得回家去等他们的电话。”
我带回来一瓶几乎全满的加拿大俱乐部牌威士忌，替我们两人各倒一杯。我瓶盖还没盖好，卡洛琳就已经一口干了她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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