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4/5页)
“你刚才说起纽约街道,”我说,“五个区都行,你说过的。”
“哪个案子?”我瞪着她,“我刚才都是在自言自语吗?你难道没听进去吗?有个人死了,一个资料夹不见了,一个美女消失了——”
他们的故事跟着我们一路来到我住处所在的路口,他正伸手要把代表空车的小牌子扳起,我告诉他等一下。
“伯尼,”她说,“这些都没错,而且至少其中之一很可惜,但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他告诉我有关那个女人和猴子的事情,巨细靡遗,但我不知道这些能不能用来证明他的记性很好,或者证明银杏的疗效。这事情我没有亲身经历,希望我这糊涂脑袋能把这整段插曲记得够久。只能说——那个女人发育得很好(“哈密瓜!”迈克思·费德勒说),但那只猴子却瘦得要命,那张酸苹果似的脸惹人厌。他们两个都该感到丢脸。
“我得做点什么。”我说。
“只是目前还不必,”我同意,“谈谈那个女人和猴子吧。”
“你在说醉话,伯尼。”
“只是目前还不必。”
“不,”我说,“我说这话时很清醒。”
“哦,很高兴知道这些,”我说,“虽然我不必担心耳鸣的问题。”
“听起来很清醒,”她说,“但我觉得是醉话。伊洛娜收拾东西搬走了,如果她想被找到,她知道要怎么跟你联络。如果她不想被找到,你还希望她怎么样?我知道你们俩的一切都很美好,但事实上她要么神经有问题,要么就是有另外一种生活,只要你一接近她,她就会逃走。我知道很多女人都这样,伯尼。虽然我认识的姑娘没有一个会这样突然消失,但其中一些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差不多。”
“当然是消除!”
“我得找到伊洛娜,”我说,“但这不是我的主要任务。我得破这个案子。”
“会让你耳鸣还是消除耳鸣?”
“怎么破?”
“耳鸣也有用。”
“找出那个从我手底下被偷走的资料夹,再弄清查诺夫和雷斯莫里安这么急着想要的那份文件的内容,还有查出CAPHOB的含意,以及为什么这些字母会出现在我的公文包上。但最重要的,是要逮到那个在东七十六街犯下谋杀案的凶手。”
“那我可以用得上。”
“伯尼,”她温柔地说,“你不觉得这是警方的工作吗?”
“对那个也有效。它能让你思路清晰!”
“不,不是,那是我的工作。”
“也许我会弄一点。只不过偶尔的思绪混乱比记性差更加让我困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银杏,”他说,“我推荐你试试看。”
“当你的搭档被杀害,”我说,“你就该做点事情,也许他不是太好的人,也许你不是太喜欢他,但这没有差别。他是你的搭档,你就应该做点事情。”
“太惊人了。”我说。更惊人的是,我心想,有那么一会儿我竟然忘记我其实已经知道公文包的下落了。雷·基希曼昨天才拿来给我看过,侧边用血写着六个令人费解的字母。
“天哪,”她说,“我从没这样想过。我得承认,伯尼,你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真是清晰有力,难以辩驳。”
“没有,”他毫不犹豫地说,“你想知道我记得什么吗?我脑袋里面有整个画面,你一跛一跛地下了出租车,每走一步,那个公文包就撞一下你的腿。”
“哦,谢了,卡洛琳。”
“好,有个很简单的问题。前两天我的公文包有没有刚好掉在你车上?”
“不客气。‘他是你的搭档,你就应该做点事情。’我得记下来。”她眼神锐利地盯着我,“慢着,这话是谁说的?”
“或者纽约的街道,五个区都行。或者其他什么,尽管来,试试看能不能考住我。”
“我说的,”我说,“一分钟之前才说的。”
“算了吧,没关系。”
“是哦,不过第一个说这话的是萨姆·斯佩德。在《马耳他之鹰》里头,迈尔斯·亚契被谋杀时,他说了这句话。也许不是每一个字都相同,但他就是说了同样的话。”
“欢迎你考考我各州首府和历任总统。”
我想了想。“你知道,”我说,“我想你没说错。”
“太棒了。”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伯尼,”她说,“你想知道我的看法吗?我觉得你电影看得太多了。”
“银杏果,”他说,“是一种草药。从银杏树上摘下来,这种树城里到处都看得到,叶子小小的很滑稽,形状像个小扇子。我吃过这种药,我的中医告诉了我银杏的疗效,健康食品店就能买到。我以前记性像瑞士乳酪似的,现在我的记性像老鹰。”
“也许吧。”
“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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