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5页)

“我也没听过，”我说，“我想达尔文写过他们，他们住在火地岛，位于南美洲的最南端。”

“对。”

“嗯，没错，现在听说了。”

“我也这么想。你说她学讲英语，什么意思？她在哪儿长大的？”

“现在听说了。”

“欧洲。”

“火地岛人。我从没听过。”

“欧洲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说，“尝起来应该像鱼吧。”

“就是欧洲。”我说。

“这么说水獭的味道不好？”

“就是欧洲？我的意思是，法国、西班牙、捷克、瑞典或者，呃——”

“指用来当晚餐。他们说狗肉的味道像水獭。”

“你提到的四个国家中，”我说，“我会投捷克一票。不过实际上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们没谈到那个话题。”我把我们的对话转述给卡洛琳听，跳过了火地岛吃人肉的那一段。“很多事尽在不言中，”我解释道，“很多深情的凝视，很多微妙的地方，很多，嗯——”

“是指用来做伴？”

“热度。”她建议。

“他们吃死人。”天哪，我怎么会谈起这个？她什么都没说。我的眼睛往下落到书页上，一个句子抓住了我的视线。“火地岛人，”我说，“比较喜欢女人而不是狗。”

“我想说的是浪漫。”

“他们怎么了？”

“那更好，伯尼。我最迷恋浪漫了。这么说，你要跟她在牧歌剧院碰面，然后连看两场老电影。我想那两部电影不是彩色的吧，对吗？”

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特别是这个部落，”我说，“或者可能不止这一个。”

“闭嘴吧。”

“迷人的习俗？”

“然后呢？吃晚餐？”

“早期人类，”我说，“他们的希望、恐惧、明天会更好的美梦，以及迷人的习俗。”

“应该是吧。”

“啊。”

“除非你们俩吃多了爆米花。你们应该会在十点三十分或十一点左右出电影院，然后在那附近吃点东西。然后呢？去她家还是你家？”

“还没有，”我承认，“他们是这本书里的第一个文明，不过我还没读到。现在我还停留在史前时代。”

“卡洛琳——”

“你正在看苏美尔人？”

“既然牧歌剧院离林肯中心只有两个街区，”她说，“那里离你家也不会超过两个街区，因为你家到林肯中心只有两个街区。可是说不定她家也离那儿很近。她住哪儿，伯尼？”

“没有什么是不能等的。苏美尔人已经等了几千年，再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我没问。”

她抬起完美的眉毛。“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