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4/5页)
“他有时候会给我那种药丸,”她说,“颜色很丰富。药丸给了我不少创作灵感,不过有时候我会变得很累,非得躺下打个盹才行。”
“哦,没有,”她说,“这我应该记得。这种事我绝对忘不了,我可以保证。”
“猪猡,”纽金特说,“他死了我可不难过。很难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他会更加糟糕。不过我还真希望我没杀掉他,这事让我寝食难安。”
“不过他确实光着身子。”我说。
“难怪你在伦敦时那么闷闷不乐,亲爱的。”
“没穿戏服。他摆姿势都穿外出服。通常我会先勾勒他身体的线条,事后才加上小丑戏服。我不需要他在场。”
“我把现场清理干净,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琼笑着醒过来了,不过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她问我几点到家的、卢克到哪儿去了。我说我才进门,他肯定是先走了。晚上她上床睡觉后,我跑出去把他的衣服挂在阿姆斯特丹大道那家教堂的大门上。大家都把衣物留在那里,无家可归的游民会过去拿。我以前也在那儿留过东西:领子磨破的衬衫、臀部磨亮的长裤。说真的,我捐出的衣物都比我当晚挂在那门上的要好。膝盖破洞的脏牛仔裤、臭得连公山羊闻了都会窒息的毛衣——”
“然后他去换衣服,”耐心女士说,“原先他穿了戏服摆姿势,之后——”
“卢克向来不会穿衣服,”多尔插话道,“而且确实很不讲究个人卫生。”
“对,我不信。我觉得多少世纪以来这种东西已经累积得太多了。我最近画的卢克是穿小丑装的。我向你保证,他包得严严实实。”
“枪我处理掉了。买枪原本是用来防贼的,说来它已经完成任务了。我把枪丢进暴雨下水道。”
“你不信那个?”
“之后你就监守自盗,”雷说,“然后溜到了伦敦。”
“我从来不画裸体,”琼·纽金特说,“我不信那个。”
纽金特皱起眉头。“我发誓这个部分我没印象,”他说,“干了这种事有可能会忘得一干二净吗?”
“他当时在摆姿势,”耐心女士说,“我说对了吧?”她对着琼·纽金特微笑着。“他在当你的模特儿,对不对?”
“亲爱的,你压力很大。”他太太说。
“不过我没赤身裸体,”我继续说,“上星期雷·基希曼问我什么样的窃贼会在犯案过程脱下衣物。我听过的贼都不会,我跟他说,所以——”
“我向来以我的记忆力为荣,”他说,“这跟忘了电话号码可不一样。”
“——我进入一间空屋,结果住客回来了。我躲进衣橱——虽然如果附近就有浴室的话应该一样好用。我没法锁上衣橱,当然。”是旁人锁的——连同我一起——等我想了法子钻出来时,赫然在地板上发现了一具尸体。这事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胆战心惊。
“你提了两只袋子下楼,哈伦。然后你又上楼说要再提两个,我在大厅里等着。”
“哦,天哪。”雷咕哝道。
“我就是那时动的手,”他说,“我还真可以发誓——”
是再次掌控方向盘的时候了。“他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我说,“是要躲起来。多年前有一回,在我偶尔还会犯上几桩窃案的时候——”
“什么?”
“有些人的确会把自己关进浴室,”罗莉·斯托普嘉德看了一眼她丈夫说道,“有没有在他旁边找到什么奇怪的杂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