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4/5页)
“当然记得。”
当时是晚上六点左右。三个小时前，波顿·斯托普嘉德用市价的五分之一买下了我那本恶名昭彰的拉拉女——金西·米尔虹系列小说的第二本，现在我和卡洛琳·凯瑟坐在“饶舌酒鬼”——位于十一街和百老汇交会口的一家破烂小酒吧。说起巴尼嘉书店，虽然依旧保持着第四大道被二手书商盘踞时那个时代的风范，不过店铺本身位于十一街，在百老汇和大学广场的中间——也就是说书店离第四大道只有扔一块石头那么远，不过那也有一个半街区的距离，而如果你真能把石头扔到那么远<a href="#zs5" id="zhu5"><sup>[5]</sup></a> ，你就不属于第四大道或者东十一街，你应该到北边的布朗克斯帮洋基队打右外野才对。
“她本来是我女朋友，”我说，“可有一天变成了你的。”
“算了，”她说，“我知道，房租的事让你不痛快，而且可能书店也要没了。所以你才没法想清楚。”
“伯尼——”
“但是——”
“就是那样的，”我说，“忽地一下，就变成了你的。”
“而且你不觉得她有可能瞒着大家吗？难不成你觉得书里连个柜子<a href="#zs4" id="zhu4"><sup>[4]</sup></a> 也没有？”
“伯尼，你能专心一分钟吗？打起精神来。”
“可是——”
“OK。”
“这我知道。伯尼，就因为她是书里的角色，你就觉得她不能有性倾向？”
“我想打电话给耐心女士取消约会是因为你喝醉了，今晚跟她碰面得不偿失。明白吗？”
“卡洛琳，她是一个角色，书里的。”
“明白。”
“嗯？”
“你才刚开始跟她约会，关系还不深入，容易给她留下错误的印象。”
“卡洛琳。”
“我有可能放屁。”我说。
“没错。真是好书。可我觉得她爱女人，伯尼。我真这样觉得。”
“呃——”
“《H代表准备》<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
“或者提到放屁。所以我最好不要见她。”我深深吸了口气，“你说得太对了，卡洛琳。我这就打电话给她。”
“呃，我那本不能借给你，因为上面有签名。你得等平装出来。既然你还没看，杀人手法我就保密，可是我得告诉你那书可真吓死人。主角是直肠科大夫——算是提示吧。我怎么就是记不起书名？”
“不行，我来打。”
“还没。”
“你打？你真愿意帮我这个忙？”
“没错。这女人可是作家，伯尼。总之，她的书我有一本有她亲笔签名的，可我看恐怕永远也值不到一千块，因为这样的书一定有无数本。那天的队一直排到街角。书里讲到了医生。你看过没？”
“当然。”
“挺有想象力的。”
“你真好，卡洛琳。你是男人最好的朋友，或者女人的。你是所有人的好朋友，卡洛琳。”
“可不是嘛！当时我说：‘格拉夫顿小姐，我叫卡洛琳，特别喜欢金西·米尔虹。’于是她就写上：给特别喜欢金西·米尔虹的卡洛琳。”
“给我她的电话号码，伯尼。”
“好极了。”
“哦，”我说，“对。”
“开玩笑！我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全天下我最最不可能问她的问题就是金西在床上爱干什么。她给我签了名，伯尼。事实上，她还特意给我写了句话呢。”
她走开了，几分钟后又回来。“好了，”她说，“我告诉她你肚子疼，医生说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我说看来你是午餐的墨西哥饼吃坏了肚子。”
“你问了苏·格拉夫顿？”
“而且咱们知道这个说法行得通，对吧？”
“这正是我的观点。天哪，看看那些跟她有关系的男人，比如那个白痴警察。百分之百是障眼法。”她耸耸肩，“说起来，我当然可以理解她为什么还没出柜。这样她会流失很多读者。不过天知道每本之间她有没有弄混。”
“她表示了同情，伯尼。这人好像不错。”
“一定是女同性恋。”
“她们看来都好像不错，”我沉着脸说，“然后你就开始认识她们。”
“障眼法，伯尼。我是说，你得看证据。对化妆毫不在意，她有一件上哪儿都穿的洋装，一直到这个系列的第十本还没脱下，她意志坚定，作风强悍，讲道理讲逻辑——”
“我想这只是一个方面。伯尼，这些酒是哪儿来的？我们可没点啊。”
“她离了婚，”我说，“时不时跟男人有艳遇，而且——”
“一定是奇迹出现的。”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