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5/5页)
“是你点的，”她说，“你趁我打电话的时候点的。”
“当然看了。你觉得金西是同性恋？”
“还是奇迹。”
“你这是在干什么，当回声？对，金西·米尔虹。你怎么了，伯尼？金西·米尔虹，加州圣特雷萨的头号私家侦探。天哪，伯尼，那些书你都没看过吗？”
“伯尼——”
“金西·米尔虹？”
“别担心了，”我说，“要是你喝不下，全给我。”
“金西·米尔虹<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
“哦，天哪，”她说，“这可不行……伯尼，那是什么曲子？”
“金西？”
我竖起一只耳朵。“《戈尔韦海湾》，”我说，“已故的伟大的平·克劳斯贝在唱，是我点的。”
“金西。”
“我说呢。”
“那你纳闷的又是谁呢？”
“我发现玛克辛有二十五美分的硬币，”我说，“一面是华盛顿，另一面是只鸟。我用一块钱换了四个。”
“绝对错不了，伯尼。毫无疑问。”
“听来应该是这样。”
“呃，如果她是异性恋——”
“呃，不知道。不过这样她可怎么维生呢？就像《B：窃贼》只卖八十六块六一样。她怎么付得起房租？天哪，《戈尔韦海湾》真是太好听了，对吧？”
“没有女同性恋的磁场。百分之百爱男人，我对那个女人就这个看法。”她叹了口气，“真浪费啊。”
“不对。”
“我也这么想。”
“呃，你会喜欢下一首的，《亲爱的妈妈》。”
她不耐烦地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苏·格拉夫顿，”她说，“她肯定是异性恋。我难道没跟你说过，去年春天我在签名会上看到她了吗？她丈夫也在。真是个身强力壮的家伙，看来好像可以钻到庞帝克汽车下面把车举起来一样。不会的，我看她绝对是异性恋。”
“哦，天哪。”她说。
“苏·格拉夫顿？天哪，我看不会吧。她不是结婚了吗？”
<a href="#zhu1" id="zs1">[1]</a> 原文为“F”Is for Stop，f/stop是摄影中的用语，表示光圈，这里是伯尼和卡洛琳在调侃，下面的G也是同样的情况。苏·格拉夫顿的原书名分别为“F”Is for Fugitive和“G”Is for Gumshoe。
“了不起的好书。我知道这本我有精装，F那本也是，不过跟投资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多耗一年等平装上市。伯尼，你说她是不是同性恋？”
<a href="#zhu2" id="zs2">[2]</a> 金西·米尔虹是苏·格拉夫顿笔下“字母系列”的主人公，一个女私人侦探。
“《G代表G点》？”
<a href="#zhu3" id="zs3">[3]</a> 原文为“H”Is for Preparation，这里依然是在调侃，美国有种通便药的名字叫Preparation H。格拉夫顿的原书名为“H”Is for Homicide。
“对，就是那本。她的书我买的第一本精装应该是那本。要不就是讲剥削狂的性治疗师那本？”
<a href="#zhu4" id="zs4">[4]</a> “出柜”的英文是come out of the closet，“没出柜”叫in the closet，这里卡洛琳是借用了这个短语中的“柜子”一词。
“《F代表停止》<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
<a href="#zhu5" id="zs5">[5]</a> 英文中常用“扔一块石头”（a stone’s throw）来表示距离很近，这里作者便利用了这个短语。
“没关系，伯尼。反正我也没打算卖。苏·格拉夫顿早期的书我买的都是平装，买精装还是从那本讲摄影师的书才开始的——说他偷拍校长和修女的照片来勒索。忘了书名。”
<a href="#zhu6" id="zs6">[6]</a> “选百吉饼”的英文是pick bagels，与“撬锁”的英文pick locks动词相同。
“平装的话，大概一本一块钱。”
<a href="#zhu7" id="zs7">[7]</a> 平·克劳斯贝（Bing Crosby，1903—1977），美国的超级歌星、笑星和影星，连续十四年被评为全美十大明星之一。
“平装。”
<a href="#zhu8" id="zs8">[8]</a> 邦妮·贝里根（Bunny Berrigan，1908—1942），美国爵士乐小号演奏家。
“真的？”
<a href="#zhu9" id="zs9">[9]</a> 佩西·克莱恩（Patsy Cline，1932—1963），美国乡村音乐歌手。
“我两本都有。”
<a href="#zhu10" id="zs10">[10]</a> NYU，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的英文缩写；MSW，社会工作专业硕士（Master of Social Work）的英文缩写。
“照奥斯卡·王尔德所说，”我告诉卡洛琳，“所谓犬儒就是知道所有东西的价钱，但不知道它们的价值。依我看，波顿·斯托普嘉德挺符合这个标准的。他根本不看书，可他知道书价。我打电话给几家侦探小说专卖店，那狗娘养的还真说对了。书况好的《A：不在现场》售价将近一千美元。而我那本《B：窃贼》值五百。”
<a href="#zhu11" id="zs11">[11]</a> PDQ，这里是伯尼自己编的，意思是“真他妈的快”（Pretty Damn Qui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