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5页)
“我是律师。只是这样说也不太贴切。我其实是律师助理，目前在攻读法律专业准备当律师。每周一三五到曼哈顿法学院上课。”
“全是大学里的毛孩子。吵吵闹闹的，每个人都洒了满身的啤酒。”
“星期四上表演课？”
“哦。那下一个拐角的那家店怎么样？受虐儿酒吧。”
“星期二和星期四。”
“而且估计我们也进不去，伯尼。咱们都没进过戒酒中心，我觉得那是入场条件之一。”
“白天你做律师助理？”
“哦。”
“对，一星期五天，朝九晚五，在哈伯与克罗威尔事务所。不过他们几乎每星期都要我周六也去，我也几乎都到。你或许觉得我的时间表实在排得太满了，没错，可我喜欢这样——至少现在如此。这阵子几乎没什么空余时间，不过我很愿意这样。我知道这些都是私事，而且人们通常也不会跟陌生人谈自己的事。不过我有点害羞，也许该说是有点怕生，再说反正你也不算陌生人，因为你就住在这一带。再说这里是西端大道，如果你没有绅士风度的话我们早就各走各的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可话说回来你哪有机会开口，对吧？都是我在不停地讲。我叫格温多林·库珀，你是……”
她摇摇头。“我在门边探头看过，伯尼。里面全是穿着从廉价商店买来的长外套的老家伙，小心翼翼地隔着几张板凳坐着。我觉得他们是在看色情电影。”
“伯尼·罗登巴尔。”
“我也一样，也许还不错。”
“伯纳德的昵称。不过大家都叫你伯尼？”
“这种地方？我没进去过。”
“通常是这样。”
我们往西走，穿过第六大道。在一条小街上经过一家安静的酒吧时，我提议进去再喝一杯。
“格温多林就有好几种选择了。我可以叫作格温、温蒂或者就叫琳。”
“很好，”她说，“我们都该回家休息了。”
“或者多尔。”
“二十五美分的硬币拿回来了，我可没多拿，没有出现两难的道德困境。”
“多尔？哦，第三个字。多尔·库珀。或者朵莉<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不过不行，真的不行。多尔·库珀。你能想象这名字出现在戏单上吗<a href="#zs4" id="zhu4"><sup>[4]</sup></a> ？”
“哦。”
“总比出现在法学学士文凭上要容易想象。”
“没人在家。”
“哦，恐怕那上头得写‘格温多林·比阿特丽丝·库珀’才行——假如我能坚持到那时候的话。多尔·库珀。你知道吗？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起身从服务员身边走过——他正在跟一堆数字较劲——然后拿起电话。我回到桌子边时，卡洛琳正对着账单皱眉。“我看应该没错，”她说，“瞧这笔迹，这人应该去当医生。”我们付了各自的账，她问我电话打了没。“因为你去打电话的时间并不长。”她说。
“它是你的了。”
“我想你是对的。她可能认为我根本就没生病，说不定还约了别的女人。其实，她这么想也没错，对吧？”
“对，我就是多尔。你做什么职业，伯尼？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问的话。”
“听我的没错。”
“我卖书。”
“原先忽然到来的各种疼痛，一眨眼又全好了，奇迹般复原。你觉得这主意不好，嗯？”
“就像多尔顿或者沃顿书店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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