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整治江苏,国共合作 (第3/5页)
除此外,陈果夫在主掌苏政期间,还在教育、文化、合作、体育、交通、保安等方面做了一些工作,并小有成就。
在正气凛然的中共代表面前,陈立夫陷入无可奈何的境地,他既希望国共两党能尽快合作抗日,又不愿违抗蒋介石的旨令,放弃收编条件,正是在这种复杂心情的驱使下,他再次找到潘汉年,向他表示,希望谈判不要因此而破裂。
为了培养经济人才,陈果夫在江苏各地办了一些职业学校,如宜兴陶瓷学校、扬州酱菜学校、苏州糖果学校、松江五金学校等,都是配合生产而设立的,这些,对江苏的经济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
中共中央在得知国民党方面变化的情况后,即于11月12日电告潘汉年。该电一方面严正指出:国民党的“条件使红军无法接受,恩来出去也无益”。同时,为了争取国共两党合作抗日,顾全民族斗争的大局,又作了重要让步,表示:“为一致抗日,我们并不坚持过高要求,可照曾谈原则协定。”所谓“曾谈原则”,即原来陈立夫通过曾养甫向中共提出的谈判条件:党公开活动;政府继续存在;参加国会;红军改名受蒋指挥,照国民革命军编制与待遇,但不变更红军原有之组织与领导。
通过调查,还发现宿迁县有玻璃资源,而且质地非常好,陈果夫便先在宿迁设立了玻璃职业学校,以培养玻璃生产技术人才。然后准备投资建设一个新式的玻璃厂,因抗战发生而中止。他还让省府投资,扩建了宜兴陶瓷厂,建起大窑,使之成为能生产浴盆等新式卫生陶瓷用具的大型陶瓷厂。除此外,陈果夫还准备在扬州设立酱菜厂、在苏州办糖果厂等,也因战争影响而未能实现。
这些条件本来是陈立夫遵照蒋介石的旨意提出的,现在共产党方面提出以此为基础进行谈判,确实叫陈立夫不好下台,答应下来,怕蒋介石怪罪,不答应,则堂堂党国要人出尔反尔,岂不遭天下人笑话。陈立夫考虑再三后,决定晋见蒋介石。当时,蒋介石正在洛阳指挥国民党大军围攻红军。陈立夫携带中共中央复电专程飞赴洛阳,向蒋介石请示。但此时,国际上又掀起反苏反共浪潮,日德于11月15日签订了反共协定,正极力拉拢蒋介石参加国际反共集团,这就使蒋介石对改善国共两党关系的态度更加游移不定。结果,陈立夫的洛阳之行没有任何效果,蒋介石否定了自己原来所提出的条件,拒绝了中共的建议。
再次,发展工商业。江苏最大的缺点是地下资源比较贫乏,这就制约了江苏工业的发展。陈果夫到江苏后,即组织人员对江苏的资源进行广泛调查。通过调查,发现肖县有较丰富的煤矿资源,陈果夫得知消息后十分高兴,即指令省政府投资,进行开采。很快,肖县煤矿建成,并投入生产,到1937年,已达到每天出煤100多吨的规模。对江苏能源的缺乏起了很好的补充作用。
陈立夫也错误地认为形势对他们有利,他对国共两党合作抗日的热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时,他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了。但不管怎样,总得要对共产党方面有个交待,于是,陈立夫只好硬着头皮再次邀请潘汉年前来谈判。
重庆谈判时的毛泽东,大义凛然,气度不凡,陈立夫也不由地深要赞叹。其次,兴修水利工程。陈果夫在此期间集中力量进行了大规模的导淮工程,并在各县建成了众多小型水利工程,同时大力发展植树造林、出海捕鱼、养蚕、植棉等经济事业,使农村经济有了一个较大的发展。
11月16日,陈立夫与潘汉年在南京见面,谈话开始后,陈便告诉潘汉年,蒋介石仍坚持原提各条件,并表示绝无让步可能,要求潘汉年将此意见尽快电告中共中央,希望中共方面能够委曲求全。陈立夫甚至以威胁的口吻说:“日德方面正在拉蒋先生加入反苏战线,中苏关系可能会恶化,那时,红军岂不更糟糕。”潘汉年听完此话,觉得再没有可谈的了,便站起身来,拱手告辞:“蒋先生既然要加入反苏战线,就不会抗日,那我们今天的谈判也不需要了。”陈立夫见此,急忙拉住潘汉年,让他坐下,略带诚恳地说:“我们不希望中国加入反苏战线,因此更希望红军方面能为民族捐弃成见。”潘汉年说,共产党深明民族大义,相反,是国民党不能为民族捐弃成见。
为了发展江苏经济,陈果夫首先抓金融工作,他认为,要进行经济建设,没有资金是不可能的。江苏省原有两个银行,即江苏省银行和江苏农民银行,这两个银行没有明确业务分工,常为争夺蓄户而发生矛盾。陈果夫便以省主席的身份出面调解,使两行业务范围分开,江苏省银行专作发展工商业之用,江苏农民银行则致力于农村金融的推进,并由每行合作,组成全省金融网络。这样,两行的业务发展很快,特别是江苏农民银行,原是由陈果夫等人创办,现有陈果夫行政权力的支持,发展更快,成为与江苏省银行匹敌的银行,到1937年,江苏农民银行与江苏省银行两行资金共达6000多万元。这也为江苏经济的发展提供了保证。
杜鲁门失势了,连昔日里这位言词慷慨的“第一夫人”也对他失却了兴趣。图为:杜鲁门与宋美龄。见气氛稍微有点缓和,潘汉年便谈起曾养甫所提的国共合作四个条件,他直截了当地问陈立夫:“听说这四个条件也是先生的意思。”陈立夫一听,连连摇头,矢口否认。潘汉年知道,现在的陈立夫是完全看蒋介石的眼色行事,不会把提出四个条件的事扯到自己身上来的。中国共产党已经作了巨大让步,而国民党方面连以“曾谈原则”为基础进行谈判都不肯,双方再也不能往下谈了。这样,陈立夫与潘汉年的会谈再一次不欢而散。
陈果夫主政江苏后,除了革新吏治,整治民风之外,还大力推动该省经济建设的发展。他说:“我第三个理想是要造成一个富足的江苏。”
11月21日,潘汉年将会谈情况详告中共中央后,毛泽东,张闻天即于第二天复电告潘汉年:“目前此事无从谈起。恩来事忙,暂难出去。”中共中央也指示潘汉年:离开实行抗日救亡的前提,就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12月28日,周恩来写信给潘汉年,指出:“至今蒋介石似尚无抗日救亡之决心,合作谈判缺乏必要的前提,谈判显无速成之望。……我们愿以战争求和平,绝对不作无原则让步。”这样,国共两党之间的秘密谈判因国民党无诚意而陷入僵局。
不欢而散
此后。陈立夫又约潘汉年进行过一次交谈。在征得蒋介石同意后,陈立夫将原来所提条件略有改动,如将保留红军的数目由3000改为3万,但其收编的立场仍然没有变,这就理所当然地被中共方面所拒绝。至此,国共秘密谈判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本来预定的周恩来与陈立夫之间的会晤也不能如期进行,这不能不说是件遗憾的事。
蒋经国逝世后,蒋方良哀伤不已。蒋经国的去世也标志着蒋家政权时代的终结。
对这没有结果的谈判,陈立夫一半是恼火,一半是惋惜。他恼火的是共产党竟不按他们的指挥棒行事,不屈从他们的高压,使他以“招安”的办法解决共产党的企图不能得以实现,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惋惜的是两党共同抗日的新局面不能成为现实,他也不能因此而在国民党中大出风头了。当然,陈立夫是一个很有耐力的人,他还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为了表示他的心情,他派张冲专程到上海转告潘汉年,希望国共两党的谈判不要中止。潘汉年当即请张冲转告陈立夫,共产党持同样态度,但希望国民党放弃消灭共产党的企图,如此则谈判还是有可能重新开始的。
陈果夫在主掌苏政期间,对改革旧的民风民俗方面作了一些努力,也多少有些成效。但总的来说,声势很大,收效甚微,特别是对一些丑恶现象,不能彻底根除,只能是沽名钓誉地做做样子而已。而且,他的整个整治民风的活动只不过是蒋介石新生活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
中国共产党的恳切态度使陈立夫多少有些内疚,为了不中断与中共的联系,12月初,陈立夫按预先的安排,派张冲由南京经西安、延安到达瓦窑堡,与中共领导人见面。陈立夫交给张冲的任务是,取得共产党领导人的谅解,并观察红军的动向。张冲到延安后,毛泽东、周恩来都接见了他,并作了友好的交谈。
为了提倡新的风俗,陈果夫指示有关人士,编成了改良风俗的日历,根据时序的需要,加以新的内容,如1、2月与8、9月,为鼓励青年入学与立志月;3月为植树造林月;4月进行改良蚕丝研究月;5月为发扬民族意识月;6月为拒毒运动月;7月为合作运动月;5、6、7三个月为注重体育、卫生月;8月为艺术运动月;11月为造路运动月;12月为公共建设运动月等。陈果夫命人将这些日历发到全省各地,广为宣传。他说:“如各地人民月月行之,年年习之,三年而后,因风俗习惯之转移,其有助于心理及物质建设,必有可观者矣。”
不久,陈立夫还指派谌小岑交给吕振羽一份密电码,告诉吕说:“南京谈判到此终止,今后由武汉电台和延安电台直接联系。”
其三,引导、改善旧风俗向好的方面发展,提倡新风新俗。对地方上旧有的风俗,陈果夫善于加以引导,如江苏有比赛水龙的习俗,陈果夫便规定每年5月20日、10月20日进行水龙比赛,以此宣传防火、救火知识,训练救火人员。再如对庙会,以前政府是禁止的,陈果夫认为:“庙会为民间风俗之一,且隐然为平民生活之重心;百戏杂陈,负贩云集,则又为民间娱乐及临时贸易之集会,可以收教化之助,庶一举而两得。”因此,他大力提倡,使江苏各地庙会兴盛起来。
陈立夫派张冲的上海陈言和延安之行,以及武汉、延安的电台联系,是他为使国共谈判重新开始所作的努力,这一切,都给国共两党再奏谈判新曲留下了一缕娓娓的余音。
与此同时,陈果夫还开展了禁赌禁娼的活动。对禁赌,陈果夫搞了一阵子,但成效不大,以后也就不了了之。对禁娼,陈果夫更显得无能为力,他甚至认为,对娼妓,无法使之不存在,与其禁止,不如放开。因此,他实行了所谓有管制性地放开的办法,实际上使这一丑恶现象置于合法的地位。
陈立夫主持的国民党与共产党进行的秘密接触和谈判,虽然没有任何结果,但它却增进了两党之间的了解,加强了两党之间的联系,为日后国共两党的第二次合作打下了基础。它在国共两党兵戎相见,战场厮杀的昏天暗地中投下了一丝光辉,在此光辉下,坚冰开始融化。此后,国共两党继续朝着接触、谈判的方向发展,终于导致了第二次合作的形成。
禁烟开始后,各地禁烟委员会根据陈果夫的命令,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将一些烟馆和变相的烟馆封闭,找到吸烟的烟民,不使一个漏网,然后将他们送进戒烟所,由戒烟所对他们进行教育,医治他们的胃病,教他们练习太极拳,使他们尽快戒烟。戒烟后,贷以小本资金,让他们从事生产和经营,以自食其力。禁烟期间,在社会上造成禁烟声势,小学生唱禁烟歌,中学生搞禁烟讲演比赛等。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禁烟还是收到一定效果,据陈果夫自己说,戒绝烟民已达总数的3/4,尽管这有些夸大,但应该承认,确实有一些烟民戒了烟,走上了正道。
西安事变,反共态度转变
1934年4月,陈果夫主持的省府会议通过了民政厅所制定的《禁烟大纲》,正式向全省公布执行。同时,为了加强对禁烟的领导,陈果夫指示成立了省禁烟委员会,各县也相应成立了县禁烟委员会,具体负责各地的禁烟行动,并在省城和各县城建立收容烟民的戒烟所,作为常设的禁烟机构。
国共两党的秘密和谈停止了,二陈积极协助蒋介石,准备对陕北边区大举进兵,消灭中国共产党和红军。陈立夫加强了在陕西的“CC”实力,完全控制了国民党陕西省党部,并在省党部设置了专用电台,经常直接向蒋介石发送情报,还建立一支行动队,可随时直接捕人径解南京。
省民政厅接到陈果夫命令后,即组织专门人员商讨研究,他们根据陈果夫所提的3条禁烟原则,根据历年禁烟屡禁不止的情况,根据江苏本省的实际,在很短时间内制定了《禁烟大纲》,认为禁烟既是长期的任务,也要有短期的禁期,规定4年为绝禁期,4年以后也还须进行宣传、教育,随时出现吸毒现象,随时打击。
但是军事压力与特务政治挡不住抗日的潮流,不但广大人民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就是国民党内的爱国将领也一致要求枪口对外。在国家危难的关键时刻,被蒋介石派往西北“围剿”红军的张学良、杨虎城以民族大义为重,在西安实行兵谏,扣留了蒋介石,向全国提出了停止内战、改组政府、释放政治犯、共同抗日等8项主张,成为时局转换的重要枢纽。
陈果夫到江苏后,决心在禁烟方面打开新的局面,以表明他在施政方面超过他的前任。他说:“我在江苏禁烟,自始即下了一个决心,即是不戒则已,戒必不顾一切,务期贯彻到底。禁烟如同打仗,有了决心,自然可以打胜仗,至于打得吸烟的人呼痛叫惨,喘息不安,这是不应有所顾忌的。”刚开始,他并不是像其他省一样,立即公布禁烟方针,而是先派员到各地调查禁烟与吸毒的基本状况,然后根据所了解的情况,与省府委员进行认真的研究,在此基础上,陈果夫提出3条禁烟的原则,即禁烟不以筹款为目的;禁烟以控制烟民为根本;禁烟必须有其他各部门的配合。然后,将此事交给民政厅,命令省民政厅制定切实有效的禁烟法规与办法。
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的爆发,在南京国民党内部立刻引起了一片混乱。事变发生的当天下午3时,曾养甫得到西安“CC”特务发来的急电:“张、杨叛变,领袖被扣,生死不明。”他一看吓呆了,急奔陈果夫公馆,正好陈立夫也在那儿,兄弟俩为这突如其来的事变所震惊。本来,陈立夫准备12月11日乘飞机赴西安,向蒋介石报告国共谈判情况,因突然发高烧,所以没去成。他们急忙打电话给戴季陶,查消息是否准确,待知事实后,便再打电话给何应钦等军方要人,要他们迅速作出决策,以救当前。刚放下电话,何应钦已派人传来口信,要求各中央执行委员到何公馆一聚,共商对策。于是,陈果夫与陈立夫匆匆赶到何公馆,只见公馆门前,警卫荷枪实弹,一些党政界要员正陆续来到,都神情严肃,见了面只点点头,便快步进入公馆。整个公馆笼罩着一片忧虑而紧张的气氛。
其次是开展禁烟禁毒的活动。烟毒危害中国近百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也曾沽名钓誉地搞过所谓禁烟活动,而实际上是屡禁不绝,越禁越盛。特别是江苏,因紧邻上海,其吸烟吸毒者比其他省更为严重,虽在皇城脚下,南京政府也无可奈何。
谈话一开始,便在如何处理和解决张、杨扣留蒋介石的问题上,分成了尖锐对立的两派。一派以冯玉祥、李烈钧、孙科等为首,主张以蒋介石的生命安全为重,和平解决西安事变;另一派则以戴季陶、何应钦、吴稚晖、居正、叶楚伧等人为首,坚决主张以武力讨伐西安“叛逆”;只有少数人模棱两可。陈果夫与陈立夫在会场上一会儿沮丧无语,一会儿义愤填膺,他们兄弟俩都站在戴季陶、何应钦一派的立场上,要求出兵讨伐张学良、杨虎城,以武力解救蒋介石。陈立夫慷慨陈词:
陈果夫认为落后民风中对人们危害最大的是不讲究卫生。他到任的第二年便成立了江苏医政学院,他说他办医政学院的目的是为了提高人们的健康水平,转变人们不讲卫生的习惯。他亲自担任医政学院的院长,亲自办理学院的一些事务。该院设有医科、卫生行政科、卫生教育科等科系,除招收高中毕业生进行正规培养外,还经常临时性招收初中、高小毕业的青年进行为期6个月的短期训练,使他们成为普及医学知识的宣传员和各乡村、小城镇的简易医生。为了形成医疗网络,陈果夫还指示各县建立了县立医院,乡镇建立医疗诊所,为地方病人服务。他还亲自编写了《饮水卫生》一类的影片,以配合各地所进行的通俗化卫生宣传。在宣传中,提倡讲究个人和公共卫生、勤洗衣被、勤换衣裳、剪指甲、理发、不准随地吐痰等,基本上是蒋介石在江西实行的新生活运动的内容。
领袖一身系天下安危,今竟为叛逆所扣押,生命难保,前途堪虑,惟有大张挞伐,聚歼丑类。
首先,大力提倡科学、讲究卫生。陈果夫说他到江苏的第二个理想是要建成一个健康的江苏。陈果夫对自己家乡湖州落后、愚昧、迷信的社会风气深有体会,他认为要转变这种风气,就要提倡科学。他在江苏主政期间写了很多文章,向人们宣传科学,对人们所敬畏、恐惧、迷信的字纸、梦魇、狐仙、谶语、仙方、符咒、相术、风水等一一进行科学的阐述,要人们不要相信迷信,并通过各级政府广为宣传。同时,陈果夫为开化风气,增加人们的科学文化知识,提倡各地大办学校,鼓励人们进校学习,要求地方除办正常的小学、中学外,还办社会教育训练班、女子生活学校、男子生活学校等。人们的文化程度提高了,就不会去相信那些荒诞迷信的东西。
当时,有人提出,是否满足张、杨部分条件,使蒋介石能尽快获释,如释放上海被捕的爱国领袖和一些政治犯等。陈果夫与陈立夫即站起来,声色俱厉地说:“绝对不行,这是向绑匪赎票的办法。”并提出立即处死“七君子”,以回答“张、杨叛逆”。同时,陈果夫还向会议建议,南京城内应立即戒严。他认为“集会结社,足以肇乱”,应绝对禁止,要以强硬手段处理西安事变。
陈果夫主政江苏后,在整肃吏治的同时,所采取的第二大举动便是整治民风。他认为社会风气反映一个省的精神面貌,而精神面貌又是一个省经济是否发达的表现。因此他十分重视民风民俗的转变。
谈话会经过激烈的争论后,主战派占了上风,会议决定对西安方面进行讨伐。后来,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第30次会议决定,推何应钦为“讨伐军”总司令,下令将张学良“褫夺本兼备职,交军事委员会严办”,表示要“迅速指挥国军,扫荡叛逆,以靖凶氛,而维国本”。为了推动武力讨伐,陈立夫指令《中央日报》撰文发动声讨。陈果夫于会后以江苏省主席名义,拟定了致各省主席的电稿,对张、杨大张鞭挞。在致云南省主席龙云电中,陈果夫称:
江苏的“太上皇”
……乃西安方面,忽有胁制统帅,破坏统一之举动,不惜自乱阵线,自堕纪纲,并举国一致之人心被其摇动,救亡图存之大计益感艰难。闻听之余,痛心会既。今幸中央已决定巩固中枢,保障统一之办法……当此安危一发之际,是非不可不明,趋向不可不定。素钦明达,当(表)同情,更望一致主张,促其悔祸之觉悟……
通过几年的努力,革新吏治有了一些成效,任人唯亲、贪污腐化、不求进取的现象少了,行政效率也有所提高,官场的风气也较前有所好转。但陈果夫却乘机加强了CC派对江苏省党政各部门的控制,他自己也成为江苏的太上皇。
13日是星期日。早晨,中央政治学校照例举行总理纪念周,陈果夫匆匆赶到学校,因为先一天的事变,政校学生已知晓,都议论纷纷,陈果夫要张道藩向大家通报情况,以稳定人心。张道藩便在纪念周上向学生讲了西安事变的大概情况,并在会上大骂:“张学良是什么东西,他竟敢劫持我们的领袖。”陈果夫接着发表演讲,他说:“中央已经决定大计,对叛国作乱的张学良进行镇压。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不过两个月,即可平定叛乱,大家安心读书。”
陈果夫不但要求各级官吏守法奉公,还要求他们提高行政效率,但又不作死硬的规定。有人认为,提高行政效率,必须是“案无留牍”,公文不能积压,当天的公文当天办结。陈果夫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说,当天的公文当天办结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必要的,因为公文的内容有简单和复杂之分,有些可以立刻办结,有些则需要广泛查询、查卷,有些还须与各方面会商,听取意见,不能一下子办结,也不必急于办结,即使为了满足形式上的效率而很快办了,反而会贻误大事,倒回头还得重新再办,这样效率更差。他以为,行政人员知识丰富、判断力强、文字熟练、思路清晰,再加安排适当,配合默契,自然会有很高的行政效率。所以,陈果夫更注意各级官员的业务能力。他要求各级官吏要多看书,多学知识,他还把一些县长送到中央政校学习,以提高他们的知识水平,提高全省各级官员的行政效率。
与陈果夫一样,对西安事变的发生,陈立夫也处于十分焦急之中,据他自己回忆:
再次,严格规定不准太太干政。陈果夫说,“女子主持家务,对丈夫在外面所做的工作,绝对不可干涉,除非她们自己有能力去参政。然而即使参政了,与丈夫的政治工作各有职守,也须分别清楚,不能混为一谈。……女子要参政须靠自己的能力,决不能依赖丈夫,妄事干涉。”他规定从省到县的各级官员,不能让自己的太太干预政务,如有干预者,即撤除职务。他自己的夫人朱明也从不干预他的政务,他当省府主席,朱明却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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