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择手段搞金融,露出罪恶的脸面 (第2/5页)
对于国民党的腐败现状,二陈表现出不满态度,并不时给予批评,主张有所革新。还在抗战期间时,有一次,陈立夫便向他的亲信徐恩曾、张道藩、余井塘等人对国民党内的腐败现象大发一番宏论,他说:“我们可以大致分析一下,我们党政军各级机关的人事关系,看起来,好像是复杂的,其实并不复杂。而是很简单,关系不外是三种。”哪三种关系呢,陈立夫说:
在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及国民党内民主分子的努力下,政协会议通过了和平建国纲领,以及关于军事问题、关于宪法草案问题、关于政府组织问题、关于国民大会问题等五项协议。协议的种种规定,虽然还不是新民主主义性质的,但它有利于冲破蒋介石独裁统治和实行民主政治,有利于和平建国,因而在相当程度上有利于人民,有利于中国共产党,受到人民的欢迎,受到中国共产党的欢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协议成了广大人民衡量是非的重要尺度:谁能坚持政协路线,谁就得人心;谁要破坏政协路线,谁就不得人心,就把自己置于同广大人民群众对立的地位。
抗战胜利后,陈立夫又多次向蒋介石建议,尽快占领东北地区,消灭共产党。陈果夫还反复强调要统一军令,不能让共产党节外生枝,并提醒蒋介石,不要与共产党再合作。
对于政协会议的成功,二陈十分沮丧,却又奈何不得。陈果夫在病床上得知政协会上的情况及闭幕的消息后,深感大势已去,他抚今思昔,长长叹息道:“因党的组织不如人,致受共党甚至其他无人之党之欺凌侮辱,实在无以对前辈、无以对死者。”这位国民党的党务专家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国民党内存在的诸多问题,开始面对现实,但他又不能回答国民党为什么存在这多问题的症结所在,以及找到如何医治这些症结的办法,他希望蒋介石今后“应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不宜专道之以政,齐之以刑也”。陈果夫的意思十分清楚,他希望蒋介石能采用一手执刀,一手执礼的办法,而不宜完全用武力镇压人民。他已经开始认识到,武力镇压,对共产党和人民来说并不是万能的。
对党内只有一手执《可兰经》,一手执剑;对党外只有一手执棒,一手执肉。现在敌人是共产党,对共党只有杀,我已杀了他们高级(党员)二千几百几十几,普通党员二万几千几百几十几了,怎么还有人说国共合作。
与陈果夫不同,陈立夫根本不愿承认国民党自身的问题,他还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把民意放在眼里,决心和人民作对到底。政协会议后,他去见蒋介石,领取指示。蒋介石表示,“我对宪草也不满意,但事已至此,无法推翻原案,只有姑且通过,将来再说”,命令陈立夫等对政协协议“就其荦荦大端,妥筹补救”。他们经过密谋后,决心撕毁政协决议,以武力和恐怖对待共产党和广大人民。
抗日战争中后期,二陈由愿意与共产党合作越来越趋向反共,陈立夫曾插手皖南事变,中国共产党在分析皖南事变原因时就指出:“CC系陈立夫等经过反共、准备投降的阴谋活动”,并主张驱逐陈立夫。到后来,二陈反共态度更加顽固,在抗战胜利前夕一次国民党高级官员茶话会上,有人提出,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是否还应实行合作,陈立夫唰地站起来,板着脸,气势汹汹地说。
还在政协会议召开时,陈立夫就密令国民党重庆市党部和CC派特务密切注视共产党及各党派的活动,在他的指令下,特务们无法无天,到处制造事端。当陪都各界协会在沧白堂连续举办讲演会时,国民党特务就在会场起哄以至动手打人,使会议无法进行下去,造成沧白堂事件,受到社会各方面人士的愤怒谴责。
对于这两个令人担心的问题,陈果夫和陈立夫通过密商后,采取了两个办法:一是坚决反共,在反共中既可发展巩固特务势力,强化特务政治,又可以获得蒋介石的重新信任;二是对孔、宋裙带派和政学系发动攻势,攻垮他们,才有CC系的地位,同时也可以对国民党内的腐败现象来一番刷新。
政协会议闭幕后,为了巩固会议成果,促使政协会议所通过的决议迅速贯彻实施,重庆各界二十余团体准备于2月10日在较场口广场举行庆祝政协成功大会。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各界知名人士都准备参加大会,人们情绪之高,会议规模之大,社会名人出席之多,是当时罕见的。
总统府巍峨高耸,可里边的人对这位归来的曾经的国民党高官早已失却了兴趣。在为抗战胜利欢呼、高兴过后,二陈兄弟开始冷静下来,他们比较多地考虑到国民党的种种弊端及其命运,也考虑到自己与蒋介石的关系及其前途。其一,关于国民党的问题。由于蒋介石的独裁专制及他们兄弟俩的长期控制,已存在种种弊端,国民党的腐败、贪污、专制早就引起广大人民的不满。抗战胜利后,全国人民一致要求废除国民党的一党专政和特务政治,这对主持党务的二陈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他们明显要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但是,对国民党本身弊病,二陈并不回避,他们认为国民党组织松懈,缺乏纪律,没有民主训练和宣传;许多党员不关心党的原则,只求升官发财,导致了普遍的贪污腐化、欺上瞒下。总之,这个党已经是老态龙钟,再也看不到原来那种向上的朝气了。与此相反,中国共产党日益发展壮大,得到广大人民的拥护和爱戴。这种情况,不得不令二陈忧虑。当然,他们永远也不会承认,国民党的腐败与蒋介石有关,与他们兄弟俩有关,与CC系有关。其二,关于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虽是国民党的高层领导,但二陈知道,自从西安事变以后,他们与蒋介石的关系总好像渗入了点什么东西,再不如原来那样亲密无间了。相反,蒋经国太子派扶摇直上,黄埔系力量有增无减,政学系仍然受到重用。战后对二陈刺激最大的,便是蒋介石命令两位政学系成员熊式辉和陈仪,分别负责东北和台湾的接收工作,而东北和台湾又是最有油水的两个地区,二陈早就想占据这两个肥缺,现在却让人捷足先登,而且蒋介石这一姿态好像是故意做给二陈看的,二陈开始担心,随着抗日战争的结束,他们是否会被蒋介石抛弃。
庆祝政协成功大会的消息发布后,陈立夫如坐针毡,他急忙找陈果夫商量,这时,陈果夫也顾不得什么“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了,兄弟俩通过密谋策划后,准备实施彻底性的破坏。后来发生的较场口事件,完全“为CC方面所为”,是“中统局所主使”。
陈立夫与陈果夫一样,为抗战的胜利所陶醉和鼓舞。他也同样认为,抗战胜利后,是CC派发展的大好时机,因此他积极收罗旧部、安插亲信,向新接收地区大量派出CC派骨干,占领地盘,发展势力,他为自己勾画了一幅陈家党大发展的美好前景。
经过密谋商定后,陈果夫也不顾体弱多病了,他与陈立夫一起乘小车急赴林园,向蒋介石报告。蒋介石坐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听完兄弟俩关于如何破坏会议的整个方案后,半晌也没有说话,陈立夫急了,再次追问方案是否可行,蒋介石睁开眼睛,看了他们一下,又闭上眼养神去了。二陈知道,再问也是无益,只好告辞退出。陈果夫心里十分清楚,蒋介石对这类事情,如果不置可否,便是默许,他要陈立夫抓紧时间,赶快去布置,尽量做到天衣无缝。
这一年年底,重庆城里,寒气逼人,可大街小巷爆竹声声、锣鼓阵阵,城里市民举行庆祝胜利、庆祝新年的双庆活动,到处弥漫着喜庆的暖流。陈果夫也深受感染,12月31日,他早早起了床,一时兴起,磨墨铺纸,一口气写下了好几副春联,都是庆祝抗战胜利的,其中如“胜利还乡,勿忘八年苦战;和平建国,正是千载良机”、“研究科学,必须赶上原子弹;从事建设,不可习染旧官风”等,都表现了他希望和平建国,在经济、科学方面赶上世界强国的心情,当然他也希望在政治上革除一些弊端。但他总的思想仍然是,日本帝国主义被打败了,全国应该成为国民党的一统天下,CC系统将大有可为,应该好好地协助蒋介石,在加强一党专政的前提下从事和平建设及科学研究。
陈立夫回来后,便亲自出马,召集国民党重庆市党部主任委员方治、中统局副局长叶秀峰等人面授机宜。2月6日,陈立夫正式向特务们发出捕令,要以“民众对民众”的方法来破坏各界人士举行的庆祝大会。方治、叶秀峰接到命令后,即开始紧急布置。2月8日,方治召开重庆市党部第20次临时执委会,传达了陈立夫破坏大会的指令,并对此专门进行研究。通过密谋后,作出四项决定:(一)转变会议内容,设法推出刘野樵为大会总主席,派擅长辩论的国民党员参加讲演。(二)把握会场情绪,发动国民党员、三青团员及社会服务队队员共600人参加大会,党员200名由市党部组织科负责发动,团员200名由陈介生干事长负责发动,社会服务队队员200名由徐鸣亚委员负责发动。(三)请警察局派警察到场维持秩序,逮捕人犯。(四)遴选干练的人担任大会司仪,控制扩音器,参加大会的党、团、队员应于10日上午8时前到达会场,环立主席团前,保护“主席团”之安全。随后,国民党重庆市党部还东拼西凑,搞了个所谓9人的主席团,并恢复了早已停刊的《新蜀夜报》,作为进行破坏的宣传工具。
9月10日,各报均发表号外:日本已宣布无条件投降。顿时,全国沸腾,一片喜庆。陈果夫、陈立夫也为这振奋的消息而欢欣鼓舞,卧病经年的陈果夫听到消息后,精神为之一振,一扫病容倦态,竟能起床读书会客了。以前他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很少会客,即使与客人交谈,也限制时间。现在,整天与来访的客人长谈,直到夜深也不能入睡。10月,值司法院长居正70寿辰,陈果夫在给居正的寿词中情不自禁地写道:“在兹胜利双庆月,举觥宜称万众心。”表现了他与全国人民欢庆胜利的高兴心情。
与此同时,叶秀峰也遵照陈立夫的旨意,调动大批中统特务,进行了布置,作好了一切行动准备。
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经过八年御侮、浴血奋战,终于1945年8月迎来了伟大的胜利。8月14日,日本政府表示接受波茨坦公告,15日,日本天皇以广播《停战诏书》的形式,宣布无条件投降,同时,日皇命令日本军队立即停止战斗。9月2日,日本政府向盟军签订无条件投降书,9月9日,日侵华总司令冈村宁次在南京向何应钦签署了无条件投降书。至此,抗日战争胜利结束。
2月10日这天,大会定于9时半在较场口广场举行。但8时刚过,国民党御用组织市农会常务理事刘野樵、市教育会理事吴人初、市商会代表周德侯、市中医师公会理事长李森普、市妇女会常务理事傅伯群、市会计师会理事古锋、市总工会理事长谭泽森、市律师会会长张晃、市党部科长庞仪山等,纠合特务打手共800多人,提前进入会场。以20多人为一组,分30多个组,分布在主席台下四周,还拉来一个未经大会聘请的军乐队坐在主席台上。刘野樵等人气势汹汹地跑上主席台,霸占了讲台。
抗战胜利
当大会总指挥李公朴、大会筹备委员章乃器、施复亮、马寅初、郭沫若等来到主席台时,刘野樵等人便对李、章等人破口大骂,事先布置好的台下特务一拥而上,对李公朴、章乃器拳打脚踢,顿时台上台下秩序大乱。尽管到会群众竭力维持秩序,由于特务们事先准备了铁条、砖头等凶器,蓄意制造事端,到会群众当场负伤和失踪达60多人。李公朴头部被铁尺打伤,马寅初的马褂被剥去,文稿被抢走,年近七旬的沈钧儒被暴徒追逐,一些记者也遭毒打。中国共产党代表周恩来到达会场时,特务们已经大打出手,会场已是一片混乱。目睹惨状,周恩来不胜悲愤,连声痛斥:“这是什么国家!”
中央合作金库成立不到三年,便随着他们内战的失败而彻底完蛋,在其存在的两年多时间里,并不是像陈果夫所标榜的那样:改造社会经济,使能达成公平管理的境地,人人都能享受美满生活,谋社会经济问题整个解决。而实际上只是二陈兄弟发财致富,与孔、宋等金融财团争权夺利的工具。
群众离开会场后,特务们继续在场上吵吵闹闹,冒充大会的名义,通过所谓“宣言”,大肆攻击《政协决议》,攻击中国共产党。然后,将会场上的布标、旗帜、桌凳抢掠一空。这就是蒋介石、陈立夫一手制造的较场口血案。
陈果夫常年多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对合作金库事无巨细,他都想过问,不容他人染指,但又无能为力。因此,他向蒋介石建议并得到同意,于1947年成立了中央合作指导委员会,他先提出要将主任委员一职让给他弟弟陈立夫,他的用意十分明显,因为陈立夫是国民党的组织部长,以陈立夫为主任委员,可以使合作金库及整个合作事业置于党务系统的领导之下,使之进一步党化,而且陈立夫年轻、身体好,让他负责,可以更好地运用合作金库的资金优势,达到获取暴利的目的。但蒋介石一眼看穿了陈果夫的心思,偏偏不批准陈立夫的任职,坚持让陈果夫当主任委员,而且还将谷正纲塞进了指导委员会,以造成分权之势。这样一来,陈果夫反倒作茧自缚,有什么事得通过中央合作指导委员会,不像以前那样独断专行、自由自在了。
较场口血案后,陈立夫完全撕破了和平民主的假面具,公开指挥中统特务在全国各地进行破坏活动。
正是由于一方面截留国库所拨专款,一方面又大量吸收农村存款,所以中央合作金库成立不久,就显示出它的经济实力和有利可图。这就引起国民党内各派系对此眼红,蒋经国极力想挤进合作金库,便向陈果夫推荐他的亲信黄密担任上海分库的经理,陈果夫一看来者不善,不但坚决拒绝了蒋经国的推荐,而且亲自任命CC骨干张道藩的亲戚徐义衡担任经理。为了在蒋介石面前有个交代,便将黄密改派成上海信托部的经理,时刻置于CC派的严密监督和控制之下。
2月22日,国民党CC派特务冲入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在中共办公室进行捣乱。
后来,合作金库还与农民银行共同分担了为国民党代购军粮的任务,这就把合作贷款变成向农民购粮的条件,受剥夺的仍然是广大农民。1948年,中央合作金库成立两周年的时候,曾经召开过一次由总库、分库、分支库高级干部参加的业务会议,会议检查两年来的工作,一致认为中央合作金库成立后,只办了两件事,一是大量吸收农村存款,使之集中到合作金库来,二是为国民党政府收购军粮,以维持前方的战争。至于原来所标榜的向农村贷款,支持农村的合作事业,基本没怎么做,“事实上业务部门两年间所办的贷款里面,合作贷款只占很小的比例,可以说完全是空谈”。
2月23日,由陈立夫所指挥的100多名CC派特务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重庆新华日报社,“将营业部四层楼各室彻底捣毁,门窗桌椅,荡然无存,杯碗炉灶,片物不留,书籍报纸,逐一撕毁……而本报营业部主任杨黎源,图书科主任徐君曼及职员管佑民等横遭凶殴,身负重伤”。
中央合作金库的业务,名义上是以国家专款开展贷款业务,以支持农村合作事业,在刚成立时,蒋介石特别同意由国库拨款100万元作为其开展贷款业务的专款。但陈果夫钱到手后,便开始转变业务方向,他认为,单靠专款是不够用的,必须大量吸收存款,因此他规定,各地的分库及分支机构,均可办理汇兑、吸收存款,以增加金库的资金来源。
6月中旬,上海各界人士鉴于蒋介石已决心发动内战,联合发起组织上海人民和平请愿团,由马叙伦、胡厥文、胡子缨、雷洁琼等为代表,于6月23日赴南京请愿。当代表到达南京下关车站时,陈立夫早已布置好的中统南京实验区的特务蜂拥而上,对代表围攻殴打,致使马叙伦、雷洁琼等多人受伤,酿成下关惨案。中共代表团当夜知道消息后,即向国民党提出严重抗议,要求查办凶手,保障人权。第二天,京沪各报纷纷报道,全国哗然。事情闹大了,蒋介石将陈立夫找去训斥了一顿。陈立夫回来后,也埋怨叶秀峰计划不周,不应该伤人,使事态扩大。并要叶秀峰处理善后事宜,叶秀峰只得找了两个替罪羊,扣押了两个月,等风头一过,即放了出来。
中央合作金库成立后,陈果夫为了迅速形成一个遍及全国各地的金融网络,他开始了紧张筹备分库的活动。首先,他在上海成立了分库和信托部,然后在南京、汉口等一些金融中心成立分支库,形成最低限度的金融网,再向其他中小城镇发展。
二陈的特务政治闹得民怨沸腾,民变蜂起,后来,就连国民党内一些稍有正义感的人士都对陈立夫不满,甚至美国人马歇尔也指责陈立夫为“反动分子”。陈立夫却毫不在乎,他钻牛角尖是钻到底了。
其次,二陈需要更加自由地进行经济活动。他们虽然控制了中国农民银行,有了金融优势,但农民银行有一个“农”字,尽管二陈不受此限制,已经将其业务扩展到其他领域,但总觉得不那么自由,不那么方便。特别是反对他们的政敌,总爱抓住农行进行越轨业务的把柄,而对他们实行攻击,这使二陈总得时常提防,心里总不太舒服。现在建立中央合作金库后,就大不相同了,合作是没有什么限定的,农业可以合作,工业可以合作,金融、商贸、保险、加工、交通运输等,都可以合作,只要能够赚钱,合作金库就可以毫无限制地参与,比农民银行显得更加自由、更加方便。此时,正处于解放战争时期,社会秩序比较混乱,陈果夫不敢明目张胆地用农民银行来做违法的事,便利用中央合作金库大肆套购物资,搞投机倒把活动。如在东北,陈果夫利用合作金库的资金大量抢购大豆,在长江流域,则抢购布匹、粮食等物资,并在各地建立很多仓库,囤积居奇,以获取高额利润。1948年底,陈果夫在中央合作金库内成立了“辅盛盐号”,刚开始,想专门做盐生意,以和“中和盐号”互相补充,后来,陈果夫看到黄金买卖更可以骤致暴利,“因此辅盛盐号后来干脆就放弃原定计划而成了买卖黄金美钞的一个机构。它所用的资金就是以盐名义向上海分库借来,再于运用之后如期归还金库。这基本上是一种偷天换日借公济私的办法”。能够毫无顾忌地进行倒买倒卖、投机倒把的经营活动,以获取暴利,这是陈果夫办中央合作金库的又一重要原因。
局势已被瓦解
首先,二陈想在金融上压倒孔、宋。当时全国中央级的金融机关有6个,二陈已控制了中国农民银行,交通银行的总经理已由陈果夫的亲信赵棣华担任,中央信托局的局长也换上了CC派人物,现在再成立一个中央合作金库,那么四行二局一库这7个中央级金融机关中,二陈便占了4个,其发展趋势足可以超过孔、宋,俨然成了蒋介石控制金融的红人。
蒋介石虽然指示二陈破坏政协决议,迫害共产党和进步人士,但对他在政协会议上曾经信誓旦旦许下的诺言却不敢公开耍赖。当时,蒋介石迫于国际国内的形势,在政协会议上许下了四项诺言,其中第一项便是取消特务政治,保证“司法与警察以外机关,不得拘捕、审讯及处罚人民”。政协会议后,随着特务在各地的肆意横行,更加激起人民极度的不满,全国上下都一致要求蒋介石尽快实行他的诺言,特别是诺言的第一项,取消特务政治,还人民以民主自由。
陈果夫为什么对合作金库如此感兴趣,愿花如此大的精力去经营它呢?按道理,他既当上了中国农民银行的董事长,手中有了这个全国性的金融机构,应该说是满足了,现在再成立一个合作金库,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实际上,陈果夫与陈立夫办中央合作金库,自有他们自己一番周到的考虑。
蒋介石对于他赖以进行独裁统治的有力工具——特务机构当然不会轻易放弃,陈果夫与陈立夫更是难得割舍。随着时局的发展,他们反共反人民的态度越来越顽固,陈立夫公开叫嚷:“国民党不能允许共产党并存”,既然如此,他们必须牢牢掌握特务这一反共反人民的工具。
1945年10月陈果夫当选中国农民银行董事长后,多次向蒋介石提出建立中央合作金库的建议,于是,国民政府采纳了陈果夫等搁置了五年多的提案,决定设立中央合作金库。1946年11月1日,中央合作金库正式在南京开业,陈果夫被任命为合作金库理事长,其亲信寿勉成为总经理。在开业典礼上,陈果夫向大会致词,他再次强调:“合作制度,是资本主义及共产主义两端中间的一条中庸大道,它调合着公利及私利、公有和私有,公营和私营,而且具有计划统制之长,而无其短,所以是实行三民主义社会经济的康庄大道。”在大谈了合作制度的所谓优越性后,陈果夫也看到,他的中央合作金库刚刚成立,要与孔祥熙、宋子文的国家银行一比高低,谈何容易,因此,他告诫大家:“机构成立伊始,组织既没完备,运用自难裕如,在短期以内,恐怕难以满足各方的希望”,他要合作金库的全体员工,参加股金的合作社员,“必须抱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情,来担负这一历史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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